夜色低沉,慢慢的由西向东笼罩了这片土地。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上官霜竹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原以为是南宫妇好。所以他很自然的说道:“天都黑透了,你才回来。”
可是来人并没回答,就在上官霜竹纳闷时、来人终于掀开了珠帘走了进来。是一双黑色的皂靴,来人穿一身紫色圆领袍、还带着狰狞的半面面具。“这里又没有他人、你这样演来演去不是太辛苦了吗?”
来人毫不客气的耻笑着上官霜竹,仿佛他已经看穿了上官霜竹的把戏。可是上官霜竹却是微微垂了垂睫毛,浅笑安然:“阁下怕是找错人了,我的事情与你何关?”
来人诡异的笑了笑,面对着上官霜竹摘下了面具。“嘿嘿,我来找你了。”上官霜竹原本的漫不经心,终于在看到来人的真面目后惊愕的失仪挥手:“你!给我!滚出去!”
看到上官霜竹失去了一贯的风度翩翩,来人很是得意的露出那鬼魅的笑声:“上官霜竹,没想到吧、我还活着!”他一定是没有想到,自己不仅活着、还换脸重生。
“你活着就活着吧,来这里做什么。”上官霜竹虽然很是心虚,但是却强撑着不适,捂着心口扭过头去不看他。
来人重新带上面具,走到狼狈撑着桌子,强忍不适皱眉的上官霜竹面前幽幽的盯着他说:“我会一只盯着你的,如同你甩不掉的附顾之蛆、就算你什么都不做。”
然后他蔑笑的看了依旧软弱无力的上官霜竹,慢慢的离开了房间、就像他从来没来过那样。躲在暗处的秘线,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也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迎凤栖内?????第六间厢房中
帐幔飞舞,轻柔的床榻锦被却没有任何男女欢好的气氛。“你是柳家的人,是吗?”南宫妇好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或者是她习惯了隐藏情绪。此刻,她随意的侧歪在靠背上、手背撑着脸颊问道。
今天白日在院子里把玩匕首的那个男子,此刻正坐在南宫妇好对面的高脚凳上。他手里还在把玩着弯弯的匕首,匕首出鞘时能接的寒光像极了窗外的残月光芒。
“是。”他是柳家的人,不对!这次他是以拓跋府大公子的身份入府的,怎么能承认自己是柳家的人呢?自己一直没有看南宫妇好呀。
南宫妇好遗憾的摇摇头:“是声音,金凰血脉的传人不仅眼睛、声音也能蛊惑人、你虽然准备了要杀了我,就该动手了。”她话音刚落,他一惊。手指被匕首划破,流出来的血却是黑色的。
南宫妇好见到黑色的血,不由得恼恨的利索起身下床,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丸给他吃了下去。“柳秦亦,你想死还早了点。”他不是替代了拓跋府的大少爷么?
那就让他代替拓跋府的大少爷活下去。“你是个恶毒的女人。”柳秦亦恶狠狠的盯着南宫妇好看,恨不得用眼睛把她剜死。恶毒?南宫妇好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
她铁血手腕,外松内紧的纵横了这么久、他并不是第一个这么说他恶毒的人。第一次被人说恶毒,还是在十五岁时呢。“多谢夸奖。”南宫妇好狠狠地踹了柳秦亦一脚。
“你太爱这把匕首了,所以这是你唯一的破绽。”刀鞘刻柳叶,冷冽如弯月。这是柳家的传承之物,他虽然改了样貌、改了习惯改了一切。可是唯独放不下这把刀。
“为什么不杀了我?”他的手还在流血,只是慢慢的变成殷红色。既然被拆穿,为什么不杀了他?南宫妇好理所当然的说道:“因为好玩呀。”也因为众矢之的。
“活靶子?”原来南宫妇好选凤夫不过是南宫妇好顺水推舟答应的局中局,她要引起这十个人的内斗,然后斩断那些潜伏在歌舞升平下的火苗,最好顺藤摸瓜。
“聪明!反正你又不是真的拓跋家人、虽然你们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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