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他才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去看,眯着眼睛怕是幻影般的虚假。直到看清楚她步步生莲,摇曳生姿的走到他身边。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的第一个反应是爬起身子,匍匐下跪,给南宫妇好行礼,请安问好。南宫妇好不以为意的蹲下身,手指去抚摸着他的脸颊。
“霜竹,还疼吗?”她心疼的轻轻拂过他微微红肿的脸颊,语气温柔小心的问道。上官霜竹眼底闪过晶莹的光,倔犟的推开她的手恨然道:“你有什么资格抚我伤口!”
南宫妇好长长的叹气,叹的阳光好像都黯淡了几分。她愧然:“对不起,我不该打你,可是你太冲动了,让我这般为难。”
上官霜竹默然,他这几日回想起来自己也不是没有错误的。那日的他的却有些冲动,让南宫妇好忧愁为难了,这几日朝臣定然纷纷上书了吧,她终究是要顺应众意了么?
“陛下说的对,我是冲动有错的,错在不该爱女心切,不计后果,所以陛下无论如何处置,都无怨言。”上官霜竹行了个礼,恭声
“自然是要惩罚你的,不然怎么平息众怒?”南宫妇好掏出手绢,柔声细语的给上官霜竹擦拭着有些蒙尘的脸颊。
“不知陛下,准备如何处置我?”上官霜竹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是还是关切这个问题。
南宫妇好沉吟:“你作为凤王爵位的俸禄,要罚停三年,另外在冷室还要关一阵子。”刑不上大夫么。另外,还要劝他准备负荆请罪。上官霜竹等着她说下文,她却没有下文了。
“你不准备废我凤王贵胄身份?”上官霜竹意外的看着她,似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南宫妇好脸色一沉,凌然道:“你真觉得,我会因为你的过失,对你下狠手?”
他的不信任,让她愠怒。本来以为多年夫妻,还有个女儿,他不会质疑他们之间的情分了,却不料他竟然带着怀疑的口气说这些话。
“对不起——”上官霜竹恍然掩了掩口,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南宫妇好沉默,气氛一时凝滞而尴尬。“不过,还需要你负荆请罪,届时我会把南宫木兰带回来。”难成大器的朽木啊。
“真的?”能带出女儿,上官霜竹自然是爽快答应:“那别说负荆请罪了,就是配役流放我也愿意!”他开心的欣慰笑了。
南宫妇好本想生气,却又怕他觉得自己多心了,所以只得忍气说道:“明日,你自是先去金甲卫带着陈情书,负着荆条请罪,我会命人带着御旨陪你接出女儿来。”
上官霜竹应了声,又追问道:“你不去?”听他这么问,南宫妇好犀的抬头,知道他又要多想了,方才慢慢回道:“明日,我要去祭奠郑太守。”
想起当初救郑沅出大牢,仿佛就在昨天一般。可是却不想已经是多年过去了,高龄的郑太守辞官的请辞表刚递上,就驾鹤西去了。
上官霜竹这才默然,南宫妇好也觉得潸然。只得草草告辞,命人好好收拾了冷室一番。
她苦笑着离开,上官霜竹亦是如此:什么时候,他们已经紧张到了说话都要敏感的地步了?
次日,自然有内侍和辰文雨带着上官霜竹去金甲卫负荆请罪。而南宫妇好早早就淡妆素服,掩停鼓乐只带了玲珑和玉璧,由蓉珮护驾早早启程赶去郑沅的太守府。
郑沅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为官后半段基本就在山清水秀的郦城养病支撑了。
今日溘然长逝,全城百姓自发的披麻带孝,缟衣素服,如同哭丧自己的父母一般为郑太守举哀吊唁。
南宫妇好的马车低调到达时,看到的就是这么感人肺腑的一幕。为官至清正,自有万民拥。“郑大人一辈子恪守不渝,也算是能青史留贤,名声流传后世了。”
蓉珮轻轻感慨道,南宫妇好则是一言不发。到了太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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