珮的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没有你兄长,我回不了家。”正如当初她初懂人事时,是沈君珝把她从家乡拐出来的。
“所以,你就请求嫁给我兄长。”沈寒妆的语气里满是讥讽和嘲笑:当年、她不告而别,原来是来了金凰城,走了就走了吧。可是既然这么情深意重,为何当初沈家出事时,她缄默不语?
“我知道,你找了他多年,其实我也找了他很多年,我知道我找不到,既然找不到,就当是他以离开人世,我宁愿为他遗孀。”蓉珮如此说道。
可是她的话刚说完,沈寒妆就一杯茶泼了上去,滚烫的茶水全数都泼在了蓉珮抬袖护脸的手臂上。可是蓉珮犹自忍着不多言,沈寒妆却换上了一副冷笑的表情。
“蓉珮,你不嫌恶心我都嫌恶心。我不管你素日里如何做,但是拿我兄长做幌子,就是不行。”沈寒妆鄙夷不屑的讥讽警告着。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态了,要不是不愿意兄长和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扯上关系,她是很宁愿像平时一般,能不理会蓉珮就不理会。
“沈寒妆,你这么怕我要和你兄长成亲,是不是——”是不是沈君珝还活着?蓉珮咬咬牙,她戎马多年,这点烫伤算什么。
“你什么都别想知道。”沈寒妆很快的就抚平了心绪,她看着眼前的蓉珮,想起曾经许多个碧色檐马冷风沉的时光,那时候,兄长和蓉珮,还有自己。
他们三个,共同手牵手数着庭院里浮屠塔上的那层层檐马,消磨时光。那浮屠塔是沈家的骄傲,是当年的第一位金凰女帝为沈家建的。
可是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见她如此,蓉珮叹气。她又何曾想和沈寒妆弄得这么僵?当年她早早的就偷偷来到了金凰,进了南宫家。
后来知道沈家的事情后,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可是她不能说,于是她只能忍着被烫伤的疼痛,对沈寒妆轻声细语的坚定道:
“我已经给陛下上表,想必陛下会答应,你怎么想,我不在乎。”然后撂下这句话,她慢慢的捂着胳膊离开了那处宅院。
只留下默然无语的沈寒妆,愣愣的坐在那里,任由茶水冷掉。
翌日南宫妇好准了蓉珮的请求,只是因为是没有新郎所以装饰府邸只能用浅红色。
更因为沈君珝生死未卜,所以由一个丫鬟捧着沈君珝的画像,和单独身着喜服的蓉珮拜了堂。此事一下子在金凰成为奇谈,就连远在银凤城的郎贤平和仲长沧浪都知道了
虽然说什么话的都有,可是蓉珮依然是我行我素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只是发髻全部挽起。当沈君珝本人知道这个消息时,已经是月余后了。
那时候,仲长沧浪和郎贤平又安排他们兄妹见了一面。比起第一次见面,沈君珝的精神好了很多。当然,还是沈寒妆和沈君珝单独见面
“小妹,听到沧浪他们说你很好,我总是见到才放心的。”还是沈君珝先开口,引出了话题。沈寒妆泪眼婆娑的蹲在沈君珝膝下:
“兄长放心,我会让自己时刻都很好,我还要救你出去呢。”她双手握着兄长冰冷的大手,心里暗暗起誓。沈君珝自然是放心的:
“但是,我猜你定然会因为这件事而去找她了吧。”知妹莫若兄,他能想象的到,小妹知道了这件事一定愤愤的去找过蓉珮。
沈寒妆一震,原来兄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了。可是她真的是好不甘心!不甘心蓉珮假惺惺的如此“嫁”给兄长。于是她抿唇点头。
沈君珝摇头叹气,半晌遂说道:“那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你就不要太在乎了,她有她的原则和立场,并没有错。”当年的他们,是非难明,并不是非黑即白。
可是沈寒妆放不下的,她倔犟的摇摇头:“兄长,这事你不用操心,我自有主意。”话一出口,听到的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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