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好好养胎就没事了。
沈季堂一听说是因为这个,立即跟医院的领导说,帮她请了半个月的休假,原本他是想干脆请产假的,但白轻雪拒绝了,沈翊也有点反对,最终协商到半个月。
回到沈家,今晚难得的是沈竣也回来了,就在他们前脚刚到家,他后脚也进门了。
望着沈翊轻扶着白轻雪朝楼上走,而沈季堂还在旁边一脸担心的样子,他不禁诧异地问:“这是怎么了?”
沈季堂看到他,连忙招呼他过来,“小竣,你回来的正好,快过来帮你大嫂抱上楼去。”
沈竣一愣,“怎么了?”
“你大嫂她又有了,这不刚从医院回来嘛,太累了,有点小产,医生让她多休息保胎呢。”
沈竣的脚步有些顿住,目光盯着白轻雪,沈翊也在叫他,“小竣,你来帮大哥一下。”
沈竣这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走到楼梯口,白轻雪刚上了三四阶台阶,她浑身僵硬,淡淡地拒绝:“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沈翊淡淡地蹙眉,“轻雪,别逞强。”
沈季堂也附和,“就是就是,还是身体要紧。小竣,你赶紧的”
“真不用了,我”
白轻雪的话说一半止住了,沈竣沉默着上前,一把抱起她,蹬蹬蹬三两步跨上楼梯,朝她卧房走去。
沈翊的目光望着他们的身影,隐约闪过一抹浅浅的温软笑意。
沈竣一路抱着白轻雪,神色间满是深谙和复杂。
她很轻,轻得好像他根本不需要花费力气。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他只闻一次就记住了,想忘都忘不掉。她很软,好像没长骨头一样,可就是这么柔弱的女人,却有一颗温柔坚韧的内心。她是他的梦魇,是他逃不掉的魔障,是他内心深处最隐晦的那根钉,稍稍一碰,蚀骨灼心的痛
白轻雪一颗心也是颤抖不止的,她两手无意识地揪紧,垂下眸,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和眼神,她觉得这一路上就是煎熬,比这么多年来的屈辱和坚忍都更让她受不了
短短的一截路,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沈竣踢开了她卧房的门,他把她轻轻地放在大床上,目不斜视,脸色却是从未有过的冷峻和紧绷。
他伸手拉开被子替她盖好,白轻雪以为他很快就会离开,然而他却没走,静静地站在床边,沉默地盯着地板。
白轻雪的一颗心仿佛快跳出胸腔来了。
不知沉默了多久,沈竣微咳一声,嗓音有些暗哑地道:“还还没说恭喜大嫂,孩子多久了?”
白轻雪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的目光空洞地落在被单上,“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沈竣却没走,他的目光有些执着地盯着她的头顶,“孩子多久了?”
“”
“多久了?”沈竣的嗓音不自禁地有些颤抖起来。
白轻雪烦躁地拧眉,她倏地抬眸,目光与他直直对视,“你问这么仔细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我我就是随口问问。”沈竣忽然不敢跟她对视,狼狈地别开了眼。
白轻雪的眼底闪过一抹失望,她冷哼一声,“你出去”
“不能告诉我么?”
白轻雪忽然发火了,“告诉你干什么?你又不是孩子的爸爸”
沈竣漂亮狭长的眸微微闪过一抹震惊和狼狈,还有更多的难以说清的情绪,他垂下眼,有些沮丧地转身,“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啪嗒一下关上了门。
白轻雪双肩轻颤,她拉起被子蒙头盖住自己,良久,隐约有颤哭声传来。
门外的沈竣痛苦地闭上眼。
这么多年,谁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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