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的宾馆住着了,亲属的情绪很大,每天都会来工地上找我们哭诉!”赵年说着重重地叹息一声:“哎,也挺可怜的,家里还有老母亲重病,三个孩子,大的刚上初中,小的还没上学,老婆还有点残疾,全家都只靠着他一个人在外面打工赚钱过日子。”
安盛男心下撼动,微微抿着唇,她抬步正要走,一抬眸,前面出现了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气势汹汹的年轻男人,长得很普通,穿着也有点破旧,全身上下沾满了灰尘,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些男男女女,其中一个女人手边还带着三个孩子。
这群人走过来,大概是认出了赵年,而赵年见到他们也是脸色一变,吓得差点躲起来。
“安总,这就是那名工人的亲属,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是他的外甥,他最是蛮不讲理。还有旁边的那个有点瘸腿的女人,就是他老婆,那边三个孩子是”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安盛男开口打断他的话,目光紧盯着那群人。
那些人来到安盛男的面前,最前面的年轻男人眼尖地瞄到赵年躲在安盛男身后,他脸色一变,满身的愤怒,指着赵年就骂,“狗日的,赵孙子,你躲哪去?我舅死的那么冤枉,你还不赔钱!”
他一开骂,其他人也跟着开骂,言语粗鲁低俗,不堪入耳。
安盛男却注意到,只有那个瘸腿的女人一直低头呜呜咽咽地抹眼泪,而在她身边的三个孩子,两个大点的女孩都是哭红了双眼,神情平淡又冷漠地盯着他们,最小的一个是男孩,睁着一双懵懂无知的大眼睛,全身脏兮兮的跟个灰猴子似的,目光直直地与她对视。
安盛男一瞬间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孩子们的眼神让她心生怜惜和不忍。这件事对他们,对他们这整个家庭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她很同情他们,可是再看看他们这些亲属的嘴脸,张口闭嘴的一个个说着“赔钱”,到底他们有几分是真心为这母子四人着想?
安盛男冷哼一声,目光清冽地一一扫过那些人,原本还嚣张跋扈的那群人纷纷在这样的眼神下安静下来,只是脸色依旧愤愤然。
“各位,我是安盛男,是这里的总负责人。对于这样的意外,我也深感难过和同情,你们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谈,我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带头的年轻男人忽然一吆喝,“原来你就是这里的大老板,那好,我们找的就是你!我舅死在这里都这么多天了,你们到现在都没给个说法!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不要别的,就是要讨个说法!我舅可不能白死一回!”
“对!我们就是要个说法!”
“给个说法!”
“”
旁边很多人附议,闹哄哄的。
安盛男不看他们,只是目光盯着那个瘸腿的女人,“请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她的话锋一转,“只是这件事我们只会给死者的直系亲属有个交代。”
安盛男往前走几步,站在那个瘸腿女人的面前,她面色柔和,“这位大嫂,您就是孙大哥的妻子吧?”来之前她了解到死去的那位工人姓孙。
女人抬起哭红的双眼,望着安盛男微微发愣,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旁边有的亲属开始急了,催促道:“他三婶,你快别哭了,倒是说句话啊!”
这时,那个年纪最大的女孩一把护在母亲面前,伸开双臂,眼眶通红,却充满愤恨地盯着安盛男道:“你别欺负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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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病叫拖延症,得治!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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