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要弄出什么新花样了么。
赵昚自然听出了秦天德话中的含义,什么临安乃龙兴之地的狗屁话,如果沒有秦天德,临安还是临安,宋朝能否取得如今的辉煌战果,还是两说,还谈什么龙兴之地。
如果说真有龙兴一说,那么大宋沒有龙兴之地,只有兴龙之人,那就是秦天德。
如今朝中官员以及天下百姓,对于宋朝的中兴,将其根源都算到了赵昚的头上,认为是赵昚这个明君才有了大宋的今日。
这无可厚非,在古代江山的兴衰都系于皇帝一身,朝臣的作用再大,也绝不会是决定性的,像秦天德这样的另类,绝对是绝无仅有的。
这一点朝中百官是知晓的,可是却沒人敢这么说,哪怕是跟秦天德关系在密切的诸如赵鼎胡铨等人,也绝不会发出这样的言论,因为反会害了秦天德。
赵昚不是昏君,自然也知道大宋兴旺的根本原因所在,对于秦天德今日突然以绵里藏针的方式对自己说话,心中暗笑,开口说道:“国师言笑了,如今国师正值壮年,谈何老迈无能。如今大宋能有如此雄图霸业,朕离不开国师的辅佐。
莫非是因为朕未曾赏赐与你,国师心生怨念,故此不再愿意替朕出谋划策。”
长大了,这小子是真的长大了啊。
秦天德心中暗叹,脸上连忙露出惶恐之色:“微臣不敢。既然官家非要让臣表态,那么臣只好抛砖引玉了。
臣以为,将來六百年内,大宋的威胁依旧來自于北方。众所周知,北方游牧民族不论哪个部落做大,都会觊觎我汉家辛苦创造的繁华基业。
自古以來,匈奴、铁勒、突厥、鲜卑一直到如今的契丹女真,中原无不成为游牧民族眼中鱼肉,予求予取还不算完,还会兴刀兵,寇边扰民更是妄图夺取我汉人基业。
因此臣以为,为了防范北方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除了需要效仿汉武大帝时,卫青霍去病那般主动攻伐草原,以战养战,还需要定都北方,使得后人随时提防北方草原可能出现的威胁。”
“哦,国师的观点似乎很特别啊。你所谓六百年内我大宋威胁來自北方草原,可是源自你手中天书。”
“非也。只要通晓古今,认真研读历朝历代时期草原各民族对中原的入侵便不难发现这一点,相信以官家的睿智英明,自当也能觉察。”
“通晓古今认真研读。”赵昚冷笑了一声,“哼,朕还以为国师是得自于天书又或者是得自于金人之口,原來国师如今也开始阅读史书了。那不知国师属意何处,可以作为我大宋建都之所。”
赵昚和秦天德这样带着机锋的对话,令得朝中官员无人敢于插嘴,只能屏气凝神,仔细听着二人话中的每一个字,琢磨其中的玄机。
秦天德抬头仔细打量赵昚,全然不顾自己的不敬,片刻后嘴角忽得上翘,开口道:“臣以为燕京城可以作为我大宋都城所在。”
“大胆秦天德,竟然敢奏请官家迁都燕京,你可知燕京先属契丹,后归女真,乃是四战之地,某非你是想亡我大宋么。”这时候,参政知事蒋芾突然跳了出來,对秦天德大加指责。
看到赵昚之前给蒋芾打了个眼色,秦天德上前两步來到蒋芾对面,一把揪住其衣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直呼本国师名讳。你再叫一声试试,本国师定让你知道老子虽然老了,可是老子的拳头还沒老。”
赵昚沒有开口阻止,蒋芾的性格本就不是那种欺软怕硬的,当即就要开口,赵鼎担心秦天德在朝堂上大打出手,连忙出面劝说道:“国师大人手下留情,蒋大人也是心系社稷,一时着急才会口不择言,还请国师大人见谅。”
“哼。”秦天德给了赵鼎这个面子,手中用力一推,蒋芾就已经踉踉跄跄的倒退入群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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