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得太上皇宠信,怎么如今你身处高位,就似乎变成了愣头青一般,把官家得罪的这么狠呢。
念在当年的情分上,听老夫一句话,趁着官家还沒有降旨怪罪你,感觉自称请罪折,恳求官家谅解。如今官家有上古贤君之风,宽宏大量,只要你肯请罪,相信应当不会怪罪你。
好了,言尽于此,秦大人是否肯听老夫忠告,就由秦大人自行决定了,告辞。”
何铸的话虽然很是啰嗦,可是离去时却很是干脆利落,似乎生怕待的时间长了会染上什么晦气似的,只是在离去前,特意用手指敲击了两下摆放茶水的几案。
等到何铸离去,懒洋洋靠在椅子上的秦天德顿时起身,两步來到何铸之前做过的地方,之间案几上一边用茶水写着“速离”两个字,另一边则是写着“赵伯”两个字,只是这两个字是反着写的。
看着案几上这四个用茶水勾画出來的字样,很快消失在自己面前,秦天德不由得心中暗叹,何铸的心思当真是细密啊,对自己的用心,也当真可谓良苦,居然连秦二的消息都打听出來了。
何铸是今日來探访秦天德的最后一人,次日來探访秦天德的第一人是史浩。
“史大人不应忙于公务,怎会这么早來找我呢。”打着哈欠,秦天德睡眼朦胧的问道。
无官一身轻,昨晚为了哄转生气的赵茜和岳银瓶,秦天德昨晚甚是卖力,而二女似乎也知道秦天德面临的危险越來越近,竟同意了他四人同床这一荒唐提议,结果一番三英战秦,到了快五更时分四人才昏昏睡去。
结果一大早史浩就來了,这让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的秦天德很是痛苦。
“秦天德,跟我去见官家。”史浩话一出口,就要去拉扯秦天德的手腕。
秦天德一下子清醒了,躲过了史浩的手掌:“史大人,你这是何意。”
“今天我就要当着官家的面说清楚,将你秦天德这些年來为我大宋暗中所作的一切都说个明白,我就不信官家真会不念及你的功绩,要对你下手。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昨晚苦思了一夜,或许想办法助你离开临安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可是且不说你究竟能否安然离开,就算离开又是否能够逃出大宋,哪怕是你真的能够平安无事的离开大宋,这对我大宋來说,也是巨大的损失。
我绝不能够眼看着有损大宋江山社稷的事情发生。”
秦天德这才发现,史浩双眼通红,显然是一宿未睡,不禁心生感激:“史大人,你这又是何苦呢。想当初,官家最信任的就是你,可如今呢。你虽然依旧是参政知事,可是谁看不出來官家是在有意疏远你,你若是再带我去向官家求情,你就不怕官家的恩眷消耗殆尽么。”
“我不在乎。史某做事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只要有利于大宋江山社稷,一条贱命何足挂齿。只要能够保下你,让你能够继续为我大宋出力,史某一死何妨。”
史浩明显是有些激动了,秦天德心中感动之余不免开始担忧史浩将來的命运。原本他从來沒有替史浩考虑过,因为史浩一直都得到赵昚的信任,可眼下看來,他们之间的君臣之情,很可能就散在自己身上了。
再次躲过了史浩伸过來的手掌,秦天德一整衣衫,恭恭敬敬冲着对方一拜:“史大人,秦某再次谢过了。只是大人以为,如今官家可是昏庸无道。”
“自然不是,官家乃是我大宋前所未有的圣贤明君。”
“那就是了,既然你这么认为,难道官家不知道秦某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么。你有沒有想过官家既然都知道,为何还要对我欲除之而后快呢。”
史浩当即愣住了,片刻后猛一跺脚,指着秦天德大骂道:“你这小儿,你说你为何不做垫脚石,非要坐那磨刀石。现在好了,刀锋已利,就要用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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