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官家容禀,臣以为,以为,秦天德此人虽然狂妄放肆,目无君上,多次对官家出言不敬,又曾经擅权于朝,不过他的确对我大宋有功。。。”
看到蒋芾说不下去了,赵昚嘴角微翘,问道:“有功又怎样。莫非蒋大人是想替其求情,让朕放过他么。”
“臣不敢。只是臣以为,若是官家就此杀了他。。。臣曾听闻,官家登基之初,他曾大力辅佐官家,他一死倒不值得可惜,但若是因为他的死,而是天下人误以为官家过河拆桥,认为官家。。。那样会有损官家英明。”
“所以呢。”赵昚的声音愈发的冰冷。
蒋芾这一回沒有沉默,而是一咬牙说道:“臣以为,只需将他流放到崖州等偏远地方严加看管,不但无损于官家英明,还可以令其遭受磨难,明白官家威严不得触犯。”
“哈哈哈哈。”这一回岳震对蒋芾的态度改变了一下,沒有在出言不逊,不过却也语带讥讽,“蒋大人,你是否老眼昏花了。你可知道他是何等狡诈。当年我岳家被奸贼所害,家母家姐以及二哥三哥被流放岑南,他都能够在龙泉山从奸贼手下救出。
把他流放,还流放崖州,难道你不知道那里四面环海,而他秦家有两只船队在海外经营的风生水起么。”
“蒋卿家,朕记得前几日你还劝说过朕,说他不比常人,决不能轻易放过,以防将來会为大宋埋下祸根,不知为何今日突然改口了呢。”
“这,这,这是因为,因为微臣早年官位低微,眼界太浅,有许多事情都看不通透,因此才会有所误解。。。”
蒋芾的话说的很是含糊,声音也越來越小,赵昚眉头微皱,回想这两日的情形,猛地开口问道:“史直翁去找你了。”
史浩这两天一直在宫门外求见赵昚,就是要为秦天德求情,请求赵昚能够给秦天德留一条活路,不过知其心思的赵昚根本不见他,迫于无奈史浩只好去找了同为参政知事,而且已经逐渐取代了他在赵昚心中地位的蒋芾。
他将自己对秦天德所知道的一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包括秦天德做的一些看似极不合理的事情背后所隐藏的含义都告诉了蒋芾,更是点出了秦天德乃是赵构留给赵昚的的辅臣,以及为了赵昚秦天德甘做磨刀石这一事实。
蒋芾也不是浑噩之辈,朝中诸多大佬对待秦天德的态度一直让他费解。那些大佬对大宋的忠心,对赵昚的忠心他心知肚明,可偏生对秦天德这样一个藐视据王的家伙一忍再忍,其中缘由曾让他思索了许久。
直至史浩來访后,他才终于弄明白其中的一切,明白了赵昚要对付秦天德的真正用意,非是秦天德奸佞,而是为了维护帝王尊严和威望。
今晚是赵昚对秦天德下手的日子,他反复衡量后,终于还是开口替秦天德求情,按照史浩所说,秦天德的确不应一死。
“蒋大人,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足够了,难道你还想干涉官家的旨意么。”岳震讥讽的声音再度响起。
蒋芾从來就看不起岳震,数次暗叹岳飞一世英名,却剩下了如此狼心狗肺的儿子,白白污了身后英明,因此不理会岳震的讥讽,只是看向赵昚,希望赵昚能够听他良言,饶秦天德一命。
赵昚皱了皱眉头,一摆手:“蒋卿家毋需多言,朕自有主张。如今使臣不早了,明日还需早朝,你退下吧。”
“官家。。。”蒋芾还想在说什么,可是看到赵昚已经低头翻阅器书案上的卷宗后,只得心中暗叹一声,离开了御书房。
等到他离开后,赵昚合上手中卷宗,看像岳震:“想不到他居然能够得到这么多官员求情。你确定他今晚一定逃不出去。”
“官家放心便是,纵然他狡诈多端,纵然临安有二十几座城门,我也能保证他插翅难飞,除非他不是人,真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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