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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理智的样子使我担心她会在我眼前倒下。

    我同时说道:“马莎”

    她尖叫了一声,用力要挣扎,我都担心我是否能抓住她了。可是一只比我更有力的手抓住了她。她抬起吃惊的眼,看出那是谁的手后,便只挣扎了一下,就在我们中间倒下了。我们把她从水边搬开,搬到有些干石子的地方,然后把又哭又呻吟的她放到地上。过了一会,她抱着充满烦恼的脑袋在石头中间坐下来。

    “哦,河啊”她激动地叫道,“哦,河啊”

    “别说话,别说话”我说道,“镇静”

    可她还是不断那么说,重复叫道:“哦,河啊”

    “我知道,它就像我的生活”她绝望地叫道,“我知道,我是它的。我知道,它是我们这种人的天生伙伴它来自乡村,在那里它是清白的;爬过忧郁的街道,受了玷污而变得悲惨,就像我的生活一样,走向永远汹涌的大海我觉得我应该和它一起去”

    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绝望,只有从这种语气中才听出了它是怎么回事

    “我不能离开它。我不能忘记它。它日日夜夜在我心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它才配得上我或适合我。哦,可怕的河”

    我的同伴不动不出声地看着她。这时,我心头浮起一个念头:即使我对她外甥女的过去一无所知,我也可以从她脸上看出来了。无论是从画上还是在现实生活中,我都没见过那样打动人的恐怖和同情交加的情形。他颤抖着像要跌倒一样;他的手因为他的样子让我发慌,我就去摸他的手

    冰凉。

    “她神智不清,”我小声对他说道,“不久,她就不会再这样说话了。”

    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他的嘴唇动了动,好像认为他已经说了一样;可他只是用手指了指她。

    这时,她又哭了起来,伏在我们前面把脸藏在石头中间,像一尊象征失败和耻辱的卧像。我知道,只有等她不再这样后才能和她说话,所以他想去扶她起来时,我坚决地拦住了他。在她平静下来前,我们不声不响地站在附近。

    “马莎,”我俯下身去,一面扶她,一面说道她大概想站起来离去,可她太软弱了,只好靠在一只船上。“你知道这是谁那个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谁”

    她软弱地答道,“知道。”

    “你知道我们今晚已在你后面跟了好久吗”

    她摇摇头。她既不看她,也不看我,只是很感到羞耻一样地站在那里,一手像失去知觉似地抓着帽子和披肩,另一只手握成拳支着前额。

    “你平静点了吗”我说道,“可以谈谈你在那个雪夜里那么关心的事了吗我希望上天还记得那事”

    她又呜咽起来,不知说了些什么为我没把她从门口赶开而谢我。

    “我不要为我自己辩护,”她停了一下说道,“我坏,我不可救药。我没任何希望了。可是请告诉他,先生,”她已经避开了他,“如果你能对我宽厚点,告诉他我决不是他不幸的原因。”

    “从没人说你是那原因呀。”我马上以诚待其诚地说道。

    “如果我没认错人,”她断断续续地说道,“那天夜里,她那样可怜我,体贴我,那么仁慈地对待我;不像别人那样躲着我,而是那么帮我,在那夜来到厨房里的人就是你是你吗,先生”

    “是我。”我说道。

    “如果我有什么对她不起的事存在心里,”她神情可怕地看着河水说,“我早就跳进水里去了。如果我和那事有半点牵连,我在那冬天连一夜也熬不过。”

    “她逃走的原因已很清楚,”我说道,“你和那事毫无关系。

    我们完全相信,我们知道。”

    “如果我过去心底更好,我会对她有助得多”那女孩悔恨万分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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