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晚,迟幼钦六人在醉仙居一出现,便引得众人唏嘘:
叶梦岑着了一身淡黄色云烟衫,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外搭一件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一方透云面纱掩面。
遗世而独立,明艳不可方物。
迟幼钦则着了一身素绒绣花袄搭着淡蓝色的长裙,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束楚腰,一件月白色的云丝披风挂肩头。如意髻上仅是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一寸冰蓝色面纱掩面。
清新优雅,犹如冬日里的一支寒梅。
傲寒而立,超然于世。
叶梦茜则以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锦披风,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发带束青丝,头插蝴蝶钗。一缕墨发垂在胸前,一方粉色面纱衬得那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
清灵透彻如冰雪。
随行的三位男子亦是个个风华绝代。
曹子衿依旧一身白衣胜雪,一只碧玉簪高束墨发。尽管神色倦怠,但那精致近妖的面容,依旧是让人久久不能回神。瞄了一眼大堂之中呆愣的众人,曹子衿直接无视掉,径自拉了身后两步远的迟幼钦,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雅间。
欧阳初一身墨绿,持续他的低调奢华。踏进醉仙居,眉目微转眼,只一瞬,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就迷了堂中的众多蒙纱少女。
见曹子衿旁若无人地拉了迟幼钦走到前面,欧阳初面色突地暗沉,随即也赶忙提步跟上。
叶少臻在欧阳初之后进了醉仙居。一身华蓝锦袍,将那眉宇间自带的冷冽挥散地淋漓尽致,让人不由得倒吸冷气,不敢小歔。
见着堂中之人那贪婪羡慕加嫉妒的眸色,叶少臻不动声色地护着身后的叶梦岑与叶梦茜,避开众人的目光,也驾轻就熟地上了二楼雅间。
……
到了雅间内迟幼钦立马从曹子衿手中抽离出自己的手,揉着红红的小手,问道,“我们是不是太高调了?”
“高调?”
曹子衿意味不明地侧身看向身旁的迟幼钦,突地眉目微拧,而后虚抬右手。轻轻一拂手,便摘了迟幼钦的面纱,见了那面纱之下的真容,满意一笑。随后就将那面纱扔回给迟幼钦,径自回转身拎了桌上一早备好的酒,走到内里,开了雅间临街的窗,坐在临床的桌边,看着楼下的行人漫漫,优哉游哉地提壶倒酒灌入玉口。
真是一滴不漏地倒进了自己的口中。
迟幼钦看着曹子衿这一系列动作,愣了半晌。
要不要这么理所当然行云流水啊?
看曹子衿不停地给自己灌酒,迟幼钦突然很好奇,这人真醉了是什么模样,会不会耍酒疯啊?
脑中自动脑补面前这妖冶的男子,不顾形象地耍酒疯,大唱嗨歌的样子,迟幼钦猛地笑出了声儿。
“噗……”
曹子衿听到迟幼钦突然爆出的笑声,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双目怔怔地看着迟幼钦。
迟幼钦被他那不友善的目光盯地身子一个激灵,自觉敛了笑颜。
待其余四人进屋,迟幼钦将面纱放入袖中,随即也挑了临窗的位置,也就是曹子衿的对面,坐下。
转头扫了一眼街上热闹的风光,又转头看向正在斟酒的叶少臻,问道,“臻弟,该不会我们只能在这儿坐着吧?”
叶梦茜品了一口杯中的酒,美美地问道,“二姐姐想出去玩?”
不能出去那来这酒楼玩什么?
喝酒啊?
迟幼钦睨了一眼众人,懒得说话,只低首了一口叶少臻斟好的酒。
味道不错!
而后放下酒杯,不自觉地转头看了看一直看着窗外的曹子衿,好似这其余五个人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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