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迟幼钦走后,阿兮指着桌上那一堆价值非凡的锦缎首饰,说道,“阿攸姐,这些东西小姐真的赏给我们了?”
阿攸毫不留情地白了阿兮,轻声喝道,“小姐敢赏,你就真的敢拿?这些个东西不说个个价值连城,但至少也是价值千金的,你拿着……不怕手软?!”
阿攸看着阿兮闻言讪笑的模样,轻叹一声,而后又继续说道,“一会儿去屋里寻个盒子装起来,晚些时候再给小姐送去就是了。”
“噢……”
……
迟幼钦进了主屋,这次还不错,没有把房门关了,加分。
走到里间,迟幼钦蹭到床边,轻轻碰了碰曹子衿的手臂轻声唤道,“王爷?”
“……”
睡得这么快?
见曹子衿始终没反应,迟幼钦也就不打扰他的好梦,起身走到圆桌坐下。撩开裙边,将右脚搭在椅凳上,俯身捏了捏右小腿,又将手中的匕首在右小腿外侧比了比:位置还不错……得让阿攸帮忙做个绑带了。
迟幼钦斜目瞄到桌上那一捺错开老远的“钦”,又是忍不住的肉疼,放下匕首。又重执起毛笔,垂眸沉思半刻。而后沾了沾墨,将那一捺按着匕首手柄上的青鸾轻轻勾勒,待勾勒完成,起身俯视,看着被自己修补得还不差的字,满是得意。虽然是画工欠佳,但是,这“钦鸾”还真是一点不违和,不错不错,技艺略涨啊!看来,以后没事儿,就得练练这三两半的“特长”……
“都说鸾凤和鸣,王妃这字画只一直鸾,不祥啊!”
迟幼钦被曹子衿突然冒出来的声音一吓,手里的毛笔真是很争气……很应景地……“啪”……好巧不巧地掉到青鸾边上,笔头粗皱,点了浓墨撒了墨迹。
看着那再次被‘毁’的宣纸,迟幼钦真的是一忍再忍,忍无可忍,从头再忍,压着满腔的情绪,看着外屋,背对着身后的曹子衿说到,“王爷,您不是睡了么?”
曹子衿直接无视迟幼钦话里的责怪,唇角扯了一抹淡笑,淡淡回了一句,“睡好了。”
而后便拾起桌上的细毫,沾了沾砚台里的墨,调好笔头,在宣纸上悬空虚晃一阵儿,便提笔开始补画,神情认真。
“好了,‘鸾凤和鸣’。”
听到曹子衿得意洋洋的声音,迟幼钦才回了目,看着桌上的画,左边是她的“钦”鸾,右边是曹子衿的“矜”凤。
抛开之前的不愉快,迟幼钦真心觉得,曹子衿的字画很好,遒劲有力,带着一股子执着,当断则断,该有就有。再看自己的那字那鸾,跟他的字他的张牙舞爪的凤比起来……还真显得有点幼稚。
迟幼钦移了镇纸,将画拿起来抖抖吹吹,一脸愉快地说到,“王爷真是好手笔,画龙点睛的技巧,当真是出神入化,入木三分……王爷若是不嫌弃,妾身就借花献佛,将这‘鸾凤和鸣’赠与王爷,作为新婚之回礼……王爷觉得如何?”
曹子衿闻言一愣,果断是没想到,她会这么一说……
“无价之宝,王妃果然聪慧。”
“……”迟幼钦将画又重放回桌上,接缝溜开,站到圆桌对面,附送了曹子衿一抹假笑,“王爷,礼你也收了,是不是该跟我说说正事儿了?”
曹子衿定睛看着对面的人儿,还真是执着啊……
“来人。”
如影应声便进了主屋,拱手行礼,“王爷。”
从哪儿冒出来的?迟幼钦不忍好奇,打量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如影,这就是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如影噢?!大白天戴个银色面具作甚?毁容了?
曹子衿将桌上的画拿在手里理了理,走到外屋递给如影,“拿去裱了放书房。”
待如影接过,又盯着如影说到,”你知道该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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