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本已觉得四十万两黄金已是天价,都在自愧不如时,二楼却爆出那阴阳失调的一吼,竟让众人又升起一丝期待,莫不是还有更高价?纷纷循声满是期待地看向二楼廊里喊话的人。
迟幼钦直接忽略众人的目光和身后曹子衿投来的怒视,走到阿木身边,拉过阿木的手挽着自己的腰,“阿木,带我下去。”
阿木见迟幼钦一副命不可违的模样,只沉声说了一句“得罪”,便抱紧迟幼钦的腰,双脚弹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迟幼钦从二楼飞身而下,稳稳落在台上,放下迟幼钦后退到一旁候着。
众人则看着这从天而降的俊俏公子各有所思:一楼大堂的人看着台上这身躯娇小却散着阵阵英气的俊人儿,撇开眼中的惊艳,便是想看看这公子想干嘛……
站在二楼的叶少臻在迟幼钦喊话后一道看过去,只一眼便认出那女扮男装的迟幼钦,满目不解。
欧阳初则更多一点是眼中不可掩饰的欣喜。虽说有些担忧,但是,能够再见到迟幼钦,真真是他意料之外的喜。
而同在二楼的太子曹则烨众人则是对这从曹子衿的雅座出来的人儿惊讶不已,曹子衿的人,怎么和他对着干了?
“这位公子,请问您准备出价多少?”俊俏小生待场中气氛稍有稳定后才出口问道面前的迟幼钦。
迟幼钦略过小生,走近坐着的那人,贴近看了看他的模样:真真是难得的佳人啊!面如冠玉,肤若凝脂,颜如敷粉胜女儿啊!双眸妖媚如带电,玉指纤纤似葇荑,有了!
迟幼钦笑意满满地转身粗着嗓音对小生说道,“劳烦小哥为在下备一副笔墨纸砚。”
小生闻言寻了老i鸨的眼色得了应,便挥手让人抬上一桌笔墨纸砚。
在场的人听到迟幼钦的话,又是一阵喧哗,只听其中一人提了音量打趣道,“这位俏哥儿,您这是要作画呢还是写诗啊?”
迟幼钦笑着朝堂中众人拱手一周,而后答道,“在下初来乍到,看台上这位着实惊艳,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各位做个见证,若是一会子在下做的好,各位觉得胜过那万两黄金,便为在下出个一两半两,让在下能赢得美人归。”
刚才说话打趣的那人闻言爽朗大笑,“哈哈,公子好大的口气,咱们便拭目以待了。”
此言一出,更是引得众人议论纷纷,好奇心也愈重。
迟幼钦颔首莞尔,待笔墨纸砚备好,迟幼钦便站到桌前,敛了神色,“阿木,研磨。”
说着便把自己的荷囊取下,拿出钢笔,心中默笑,真没想到随身带着荷囊还是蛮有用的。待铺好宣纸,压了镇纸,卸了钢笔盖,迟幼钦闭目冥想半刻,以己为点,确定身后那人恰好是在北方位,便睁目提笔落字。
迟幼钦书字之时,二楼上的三拨人均出了雅间,站在凭栏边,注视着台下的迟幼钦。
“少臻,你笑什么?”欧阳初目不斜视地盯着迟幼钦,问着叶少臻刚才不由自地失笑声。
“没什么,只是觉得,二姐姐这时候,真真是最迷人的,不论男装还是女装。”
欧阳初听完叶少臻的话眉头微皱,转目看了叶少臻半刻,沉了目光,不过一会儿,又转了目光看着台上的迟幼钦。自她出嫁前那一次不愉快地相见后,他便再未见过她。一直忙着朝事,也差不多将她抛之脑后。可如今,再遇见,却还是忍不住要去关注她……
而另一边,“大哥,你可有觉得,这男子似曾相识?”
“四弟,你也这么觉得?”曹则烨目不转睛地盯着迟幼钦,脑中回想着在哪里曾见过这样的情形,却是有些模糊不清,“二弟,你呢?”
曹则轩闻言淡淡一笑,“天下之大,何奇不有?许是大哥与四弟曾经在哪里见过与这位公子相似的人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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