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沉寂,屋外却突然爆来一声让迟幼钦不禁神经紧张的声音。
“公子!珠儿来了!”
“胡珠儿!不许在我家大吵大叫!”
“孟循义,你走开!你再挡了俺的道儿,俺把你丢到你家门前的河里去你信不信!”
“胡珠儿!”
“哎呀……丑面具,你给俺闪开!俺要见公子!”
……
“公子?”
看孟夫人面有疑惑,迟幼钦讪讪一笑,那孟夫人却突然反应过来,轻笑道,“小姐这是给自己惹了麻烦了!”
迟幼钦闻言微微耸肩,果然自己的麻烦还是得自己解决了!
“夫人,您身子不好,今日钦钦还叨扰了,实在抱歉。现下,钦钦要去处理些私事,就不打扰夫人的安宁了。”
说罢迟幼钦便起身朝着那孟夫人握手行礼。
而后便转身欲出屋,身后却传来一声,“二小姐,明日巳时,可能再到寒舍一趟?”
迟幼钦闻言转头看着那孟夫人,却对上那一双期盼却又唯恐自己不应的眸子,未曾多想。
“好。”
回了一字便开门出了堂屋。
“胡姑娘,有事咱们到外面说,请。”
“公子!俺听你的!”
“……”
待到院中杂声渐停,那孟夫人才用手帕捂着唇猛地咳嗽起来。
孟循义刚关了院子的大门,便听到自己娘亲的咳嗽声,急忙转身跑进堂屋。
“娘!”
孟夫人闻言,猛地将手中那满是血迹的手帕塞到袖子里,缓了气,语气如常地对着孟循义说道,“义儿,为娘累了,扶为娘回屋歇息。”
孟家之外,垂柳之下。
胡珠儿一脸兴奋地拉着迟幼钦,面色羞红地说道,“公子,俺看了您给俺的聘礼,俺把那些都留给俺爹了。俺从今天就跟着你了。”
“……”
看着胡珠儿一脸幸福的明眸和那一副言辞凿凿的模样,迟幼钦实在是无力理解她的思维。
抽出被她晃悠地快错骨的手臂,退后两步,迟幼钦才负手说道,“胡姑娘,在下不是跟令尊说了,在下是女儿身么?!”
“公子,您别唬俺,俺知道俺长得不好看,但是俺能生!一定比你那一百零七位姨娘都能生!俺不用您明媒正娶,俺就想跟着你。”
迟幼钦闻言猛地深吸一口气,平复一腔的惊吓,提醒似地说道,“珠儿,你没有发现,我从刚才就是用的女儿声么?”
胡珠儿闻言面色一滞,一瞬之后,猛地就瘪了嘴,眼泪跟水龙头开闸似的啪啦啪啦就往下掉。
“公子,你就这么不喜欢俺么?俺什么都不要,只跟着你就够了。为啥你还是要唬俺呢?俺从小就没娘,俺爹把俺拉扯大,可不容易了!他老跟俺说,只要俺嫁个了好人,他就可以去找俺娘了。
俺不想俺爹去地下找俺娘!所以俺就不嫁!一直不嫁!
俺小时候可美了,后来为了不嫁人,俺才使劲吃使劲睡,才长成这样子。这样多好呀!俺就又丑又老,就没人要俺了!
可俺爹还是去找了东村尾的陈柱子。陈柱子是个好人,来过俺家,俺见过!家里没有老婆,有房有地,还杀得一手好猪,也喜欢俺。可俺不能嫁给他!俺要是嫁给他,俺爹就会抛下俺了。”
对于胡珠儿这种自暴自弃挽留自家爹的命的行为,迟幼钦再一次理解无能,哪里有父母会真的等自己女儿嫁人了就死的?
“那,珠儿现在怎么想着要嫁给我了?”
“因为公子不一样啊!俺要是嫁给公子,公子家那么多女人,俺这乡下人一定会被欺负的!她们要是一对一跟俺打,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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