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伤。
阮白检查的时候,衣服贴在伤口上,粘着血差点撕不下来。
丽娘放下装了热水的盆子,马上道:“我去烧水。”
阮白把衣服用剪刀剪了,拿着帕子小心擦拭干净伤口,再拿出珍贵的烈酒给他消毒。
楚昊安安静静地躺平在阮白原来的床铺上,对着阮白眨巴眼睛:“饿”
那一波三折的一个字,差点抖地让阮白没能握住手上的帕子:“不疼”
“疼”
阮白眉头皱得死紧。这货到底是在委屈个什么劲啊又不是他让他去送死的就算是受了委屈,干嘛冲着他撒娇再说,他当自己是软妹子吗被一个五大三粗,长相老实憨厚的男人撒娇,他一点都不萌好吗
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楚昊身上的伤虽然多,但都是皮肉伤。男人很好地避开了要害,连身上的伤口似乎都像是算计好了一样,就是大概之前血流的多了,哪怕是休息了一晚上,早上起来脸还是有点白。
然后,“虚弱的病人”就非得贴着阮白,还理直气壮:“冷。”二狗身上那么暖和,给他抱着捂一下又怎么了事急从权而已,为什么又用那种凶残的小眼神看他
“病人去车厢里待着。”阮白板着脸,自己一个人扛不动,随便一招手就是五个男人,两三下就把人放车厢里。
“兄弟你安心养伤,赶紧养好了,才能和大人换班。”
“是啊,大人这一路都没怎么休息过。”
“昨天晚上原本倒是能好好休息”
念叨的人住了口,楚昊也黑了脸。
昨天晚上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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