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目光仍旧盯着九尾妖狐,片刻不离。九尾妖狐也是一样的凝视着他,目光时而柔媚入骨;时而妖异入心;时而温柔似水;时而犀利如剑,两人都在斟酌着,思索着应对之策。只见他额首,看起來像是妥协般的冷冷问道:“她在哪儿,”语气听來寒似冰雪让人窒息,又咄咄逼人不容辩驳犹豫,只言片语都隐含着凌厉杀气让人不寒而栗。“姑娘,你现在上去不但帮不了他,反而会累及自身,令他分神。”
巨阙一横轻轻地落下,挡住了自己的去路,隐隐有剑气翻滚升腾,时聚时散,却是温润如玉,仿佛幽兰凝脂,目光疑惑看了看他,刑天不语,但同样注视着自己,神情严肃,再也沒有了片刻之前的亲切,仿佛如换了一个人一般,仿佛不容她再说什么,便移开了目光,又恢复了轻松随意的神情,收起了巨阙,继续远眺场中。碧莲心中隐隐不服,有些不悦,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句句是实。
让她无法反驳,恨恨而叹,原本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忽见九尾狐叹了口气,道:“你们跟我來吧,我带你去见她。”目光扫过血煞微微转身,再不回头,步态轻盈,有些微微摇晃,慢慢地向前走去。
清晨的微风,带來丝丝清凉,拂过脸颊,阵阵清爽透心;胡杨枫叶,红似火;冷似霜,无声无息慢慢凋零又重新生长,郁郁葱葱的红叶在阵阵微风中摇曳不定,不断的有枯叶飘摆着在微风中划出柔顺散乱的道道弧线,打着旋轻轻地落下,落叶遍地,一片金黄,显得孤寂而落寞。
仿佛岁月來去匆匆,沧桑依旧,唯有那枯槁、挺拔的树干,孤独却昂首的挺立着,伤痕累累,亘古不变。零散且整齐的站立在沙漠两旁,枯槁瘦弱、高耸挺立,笔直向天,奇形怪状令人侧目。有的似剑;有的似匕;有的似锥;有的似伞,千奇百怪,目不暇接。无不骨瘦如柴,光秃秃的沒有一片枝叶。
看去不禁令人有些心中发寒,如豆般晶莹、玲珑剔透的日光仿佛跳跃着照在四人身上,似个顽皮的孩童一般,不知疲倦的手舞足蹈,炽热正盛的日光耀眼的有些让人目眩。
碧莲下意识的拿手挡去了些,可她还是觉得周身燥热无比,口中干渴异常。额头隐隐见汗,豆大的仿佛珍珠般的汗水淌过脸颊,步子有些微微摇晃,那日光耀眼如金光闪闪的利剑,直刺眼眸;炽热的仿佛烈酒入喉焚身欲裂。面色绯红,燥热难耐,急于寻一处阴凉之地歇息片刻,但是,目光所及之处遍地深沟高垒,举目远眺,一片荒凉。
苍穹淡淡湛蓝,如泼墨长卷,朵朵红云,黯淡深邃,如火般透着妖艳的红,缓缓流动摩肩接踵,不曾停歇,仿佛条条溪流,清澈明晰湛蓝晶莹,似绢如绸,柔软如棉,微风抚过立即散成零星碎片,似纱如雾,点点晶莹透明仿佛要滴出水來一般,片刻之后又聚拢一处,向前疾流奔去,天,有些昏暗;云有些密集,压得很低很低仿佛只要一昂头,就能触到似的,云仿佛有意驻留凝而不散,缓缓而行,似有意跟着他们似的不肯离去。
那令人心烦不悦的日光,此时仿佛羞怯的少女一般,素衣裹身,娇羞的躲进了那厚厚的云层中,再也不露面了。戈壁崎岖蜿蜒、曲折低垂又直走龙蛇笔直向天,直刺九霄沒入云端,高耸屹立又急转直下,一泻千里,奔流不息,怪石突兀生长如林星星点
点遍布其中,有的似如游丝薄如蝉翼;有的粗如碗口,锋利如刀。令人胆寒生畏敬而远之。多有悬崖峭壁纵横环绕,裂谷遍布仿佛一个个高大、严肃,丑陋的侍卫整整齐齐的林立在四人一狐的周围,显得肃穆而又令人隐隐畏惧,仿佛这一切事物,安静的有些诡异,似乎预示
着暴风雨來临前的寂静,这深深地寂静仿佛让人如履薄冰尽管翻山越岭一路云淡风轻,可四周沒有一点声响,不免让人心生疑惑,但更多的是疑惑中那渐渐膨胀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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