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哄我。”
范二太太几乎不相信范五姑娘能有多重大的事情跟自己说。
“我要哄您我成什么人了。”范五姑娘急的赶紧诅咒发誓:“我若有一句话哄母亲,叫我舌头上长疔”
“我信你还不成么。”范二太太赶紧阻止:“你这孩子,发什么毒誓,快呸掉。”
范五姑娘笑了笑,很快啐了两声。
“到底什么事。”范二太太这会儿打心眼里有些相信范五姑娘了,就催问了一句。
范五姑娘越发的郑重:“自打前几年我几乎每天晚上做一个梦,梦里断断续续记不太清楚,总记得长安城破,无数蛮夷杀进城来,将男丁杀死,女眷,幼小的孩童有拿刀砍了头的,有从高楼上扔下来摔死的,还有吊到树上吊死的,其间情形惨不忍睹,我都吓醒了好几回。”
“什么?”范二太太吓了好大一跳:“怎么从来没听你提及?”
范五姑娘强笑一声:“这样的梦我如何敢说,我原来一直以为是噩梦,可直到一年多以前碰着一个风水师,那风水师对人提及长安地脉已无灵气,恐是不祥之兆,还说什么要早些迁都洛阳,我听了那话心里就犯起琢磨来,后来做的就更清楚了”
范五姑娘越说声音越是低沉,到最后竟是哭了起来:“这两年我每日都担惊受怕,可又不知道如何跟父亲母亲提及,我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父亲母亲疼我,我又如何不替父母兄长们打算。思来想去,嫁到于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母亲,您若是信我,就劝父亲迟快外放,咱们一家离了这是非地才好。”
范二太太听着范五姑娘那些话,神情由惧转惊。再由惊转为感动。搂了范五姑娘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好姑娘,是母亲错怪你了,你也是一片好心为家里着想。以后,母亲再不怪你了,即是你打定了主意要嫁到于家,那就嫁吧。”
一边说。范二太太一边琢磨着范五姑娘说的这些话似乎并不像作假,而且。她也犯不着拿这样的事情来骗自己,如此,这事很有可能就是真的,那么范二太太满心的惧怕。要真是有那等悲惨的事情发生,自家就必然得先想法子避开。
范五姑娘依在范二太太怀里:“咱们一家先外放出去等个几年,若是有那事能避开灾祸自然是好。要是没有那等事情,咱们再想办法回长安也就是了。总归比毫无准备好,我嫁给于大爷后,要真像我梦中那样齐家发达了,我也能靠着这些关系提携咱们家,要是没有这事,我一个女儿家家的就是活的苦一点也不算什么。”
这话说的,当真是情深意切之极,范二太太听的心里都感动,又将范五姑娘好一阵夸。
范五姑娘低头,只做害羞状,范二太太和她又说几句话就将她打发出去,过了片刻叫过一个小丫头来叫她瞅着些,等范二爷一回来就告之一声。
范五姑娘从范二太太那里出来,悠悠然回屋子里,她将这几年攒下来的头面首饰以及散碎的银子装好,又寻了几样好看的料子准备做荷包香囊,等着快成亲的时候送给于麒当礼物,同时又准备做一些鞋袜抹额类的小东西送给伍氏。
不说范五姑娘如何,只说于家。
自打于麒和伍氏说了范姑娘的事情,伍氏就留了心,常叫心腹丫头在许氏吃的饭菜里头放些叫身体衰弱的药物,才开始下的药剂量并不大,许氏吃了只觉昨身上办没力气,还以为是天气炎热的原因。
等了几日,伍氏叫将药下的多了些,许氏吃了就有点走不动路,再加上天气热,她也懒得动弹,便窝在床上不乐意起来,伍氏叫她去伺侯,她去后不一会儿就能站着睡着。
等着后来药越来越多,许氏彻底的躺到床上动弹不得了,整个人也显的又苍老又虚弱,她只说是叫伍氏给折腾的,在伍氏跟前不说,背过人去总骂伍氏老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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