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晚了,怕燕州保不住的。一”
丁相和宋老将军都凑过去看那战报,原来竟是燕州最北边的边城守备苏忠河送来的战报,边城已然被北梁军队攻下,苏忠河战死边城,以死谢罪。
看完这填充战报,宋老将军老泪长流:“苏守备忠义之人,可惜了,可惜了,更可惜边城几万百姓怕是要遭殃了,可恨老朽无能,可恨之极啊。”
承平帝这心里也不好受,他面色青白的坐在那里,求救一般看着丁相和宋老将军:“两位爱卿以为该当如何?”
丁相整个人气势都弱了很多,点头哈腰的站在那里:“请陛下圣裁。”
宋老将军却紧捏拳头:“援兵,尽快派兵前往,不然怕是德城也将不保啊。”
“对,对。”承平帝似是找着主心骨,一个劲的点头:“派兵,立刻发兵。”
“陛下。”丁相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陛下,这要派哪里的兵前去?禁军动不得,各处的将士都还要守卫城池,肃州的兵动不得,一动西狄怕有异动,晋州的兵更动不得,江南道的兵说实在话,去北地怕是不成的,山东道一直由谢纶治兵,就他那手段,这些年怕是已然兵寻不着将,将寻不着兵了”
话才说完,承平帝就软倒在椅子上:“这可如何是好?”
宋老将军使劲瞪了丁相一眼:“如今这般危势,丁相还想这些有的没的,甭管是哪的兵,先调了去德城就是了,旁的不为,便为了先安德城的军心民心,也该多派兵前往。”
“您说这话倒是轻巧,却不想发一回兵容易么,粮草哪里置办?军费从哪出?路上又如何走,多早晚才能到德城?”丁相梗了脖子和宋老将军辩解起来:“这都不是什么小事,最起码发兵之前粮草得置备齐全吧,可如今夏收未到,又去哪里置办粮草?”
这一番话问的宋老将军也为难了。
承平帝更加没了主意,只会坐在椅子上问:“怎生是好?”
丁相看了看承平帝建议道:“照臣的意思,还是派个使臣出使北梁,好好的和北梁的君臣谈一谈,宁可咱们多出些美人财物,总得求得北梁退兵才是。”
“这个成。”承平帝一听来了精神,立马坐正了身体:“丁相,你赶紧找个能言善道的,叫他多带些好物件出使北梁”
“是。”丁相赶紧答应下来,作揖之后退了出去。
宋老将军却硬站在紫宸殿不出去,他十分气怒的对承平帝道:“丁相那等建议,陛下合该砍了他的头,此等误国误民的小人还留着做甚?”
“老将军。”承平帝赶紧笑了笑对宋老将军解释:“丁卿又何尝愿意如何?丁卿也是替朕着想,不想叫朕忧心太过。”
这话气的宋老将军险些没倒在地上,他捏了捏拳头:“文宗皇帝时便与北梁割地求和,可换来的是什么?竟是近百年来北梁君臣越发的肆无忌惮,换来的是今日边城城破,若陛下再割地求和,说不得过不了几年,北梁国君越发的不满足,臣想问陛下,能够割给北梁多少城池,能够驱使多少美人以供北梁君臣糟踏,能取天下多少财物供北梁人享受?”
宋老将军这番话一声比一声更加疾言厉色,问的承平帝脸上越发的不好。
最后承平帝都受不住了,使劲拍桌子道:“老将军,你这是对君王的态度么?朕要置你大不敬之罪。”
宋老将军冷笑一声:“要杀要剐听凭陛下吩咐,臣绝无二话。”
这话说的,承平帝都气的险些喘不过气来:“你当朕真的不敢么?”
“臣从未这般想过,臣说的这些都是实话,乃是逆耳忠言,陛下要是听不进去臣也不敢再说什么,臣反正年纪大了,也没几年活头了,如今能以此残躯唤醒陛下,叫陛下知道北梁人的狼子野心,臣万死不辞。”宋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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