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楠沉思片刻,终于点头道,“简瑶,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不在北城的这几年,也多谢你们对子睿和他的照顾。”
简瑶看着她面带为难的脸色,心里叹了一口气,只希望她担心的那些事不会发生。
两人沿着苏黎世湖闲逛了半天,时而是简瑶讲一些子睿做的好玩的事,时而思楠也会讲讲这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一下午的时间虽然不短,但在美景和美人的陪伴下,时间也过的格外快。
吃完晚饭,在思楠准备休息之际,占绍弦突然敲门而至,面色严肃的告诉她事情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可以带她去见白枕。
直觉告诉思楠,白枕身上发生了大事,在她的一再追问下,占绍弦终于开口了,原来昏睡了近半个月的白枕今天下午突然醒了,现在拒绝配合医生的治疗,白家人都要急坏了。
思楠坐在车里听着直皱眉,白枕这是不想活了
“麻烦再开快点!”想到白枕惹人心疼的处境,思楠狠狠掐着自己手心,催促道。
不一会儿车子便驶向了瑞士最大的医院,急匆匆的下车,思楠快步跟上占绍弦的步伐,朝白枕的病房而去,看着一组护士推着病人快速奔向手术室的画面,思楠只觉得心惊,不知道白枕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也曾这样被人推进过急救室
“到了。”占绍弦走在前方的脚步在来到走廊尽头最里面这件病房时,顿住了脚步。
因为有占绍弦的提前安排,病房里此刻并没有百家人,只有灵沉守在白枕身边,占绍弦寒着脸命令站在门前把守的保镖退去,又为思楠递上一件清洁隔离衣,思楠结果这件衣服时,心情异常沉重。
只听占绍弦开口道,“他现在很虚弱,身体已经抵抗不了任何感染。”
走进重症病房,灵沉看到她只淡漠的点点头,眼神里露出不悦的神色,站起身便走出了病房,留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白枕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排管,口上还戴着眼罩,昏睡中的他两道剑眉被拧的很重,苍白的脸色更是没有半点血色,只是小半个月,他比上次又瘦了许多,昔日丰神俊逸的两颊已经凹陷下去。
而在看到床头挂着的川贝荷包时,她的眼眶终于忍不住湿润了,哽咽着喉,她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上他的额,拉斐尔·白枕,这位她曾爱过的男人,这些日子到底遭遇了怎样的痛苦,痛到在他沉睡中都会紧蹙着眉头,在她的印象里,他总是神采奕奕一身温雅,谈笑间竟是睿智风雅的温和,琥珀色的眉眼对上她更是温柔似水,看的人心神俱柔,可如今
思楠咬唇,眸子里的泪水再也压抑不住,只是微微轻颤,两行清泪便落了下来,看着浑身都插着各种导管,思楠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像白枕每次安慰她一样给他一个拥抱,可现在他的身体却连这样一个拥抱都承受不起。
“白枕”她将吻印在自己手心,再贴到他的额上,抚额,她轻声道,“白枕,我来看你了,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似是有心灵感应,昏睡中的白枕有些难耐的动了动,放在床边的手指在触碰到一抹冰凉后,猛地紧紧握住,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浓密狭促的睫毛安静落在眼睑处,微微轻颤,他似乎想要挣扎着睁开眼睛。
思楠的手被他握住,感觉到他手心处传来的力量,她的心里闪过一丝颤动,他听得到她说的话!
俯下身,她略过白枕的侧颜,在他耳畔轻声开口道,“白枕,活下来,求你一定要活下来。”
白枕显得更是不安,偏过头微微动了动,思楠,是她的思楠在对他说话吗?
用力全力,他努力睁开不听使唤的眸子,想要看清楚梦境中的思楠,而当真的看清楚站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时,他琥珀色的眸上染上了一层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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