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放晴,经过昨夜暴风雨的洗礼,盛泽古镇满目透着清新爽朗的色彩,思楠推开窗户的那一瞬,觉得整个世界又重新活过来了。
岳储丞比她起的早,已经出去转了一圈,看到思楠下楼,神色无异,这才放心。
他们住的民宿就像民国那个大宅子,二楼全是客房,早餐阿桑已经准备好,已经江季屿一行人比较多,所以就摆在院子里,古色长桌上准备了不少当地点心,思楠看着新奇,不由胃口大好。其他人还没有下来,她已经开始行动了。
“阿桑,这些点心可真好吃。”思楠尝了好几块,赞不绝口。
阿桑老实的抓着头皮笑了笑,“我们江南小镇就喜欢做这些糕点,还担心你们从北方过来早上不爱吃这个呢,不过说到这些糕点,听说清朝时乾隆皇帝不爱吃早点,当时的御膳房就做了我们这里出名的红袍豆糕,乾隆皇帝吃了大悦,上朝前还要品尝几块,我们这里的人都以此为豪呢。”
“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没想到一个小糕点也这么有典故,难怪越吃越觉得好吃。”思楠抿唇笑笑,转念开口问道,“阿桑,你是说你祖辈都住在这里?”
阿桑点头,“是啊,我们盛泽这么美,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都会舍不得走,更不要说我们了,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从小到大出远门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
思楠眸子一亮,“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七彩绸?民国初时曾红遍大江南北的丝绸缎子,色泽c柔滑都比一般的料子好上几倍。”
思楠说着,阿桑也分外激动,放下手中忙碌的盘餐,一拍大腿坐在她面前,“七彩绸,当然知道,我小时候经常听老一辈人提起,曾经是我们盛泽镇响当当的丝绸,还曾被当做贡品送给过那时的北洋军阀的头子袁世凯,没想到你也听说过,不过可惜啊。”
“可惜什么?”思楠一听阿桑话锋一转,眉头蹙了起来。
阿桑叹了口气,才缓缓开口道,“我们盛泽镇现在也是丝绸大镇,政府也很鼓励丝绸业,但不管现在又染出了多少好看的布料,他们老人都说抵不上当年的七彩绸,可惜当年染出七彩绸布料的荣府后来被一场大伙烧了,连着荣府一大家几十口人和七彩绸的配方都毁在那场大火里,从那以后,七彩绸也消失了,只空留名声。”
是可惜,思楠之前也查过七彩绸的资料,对荣府的事情略知一二,但她不相信,如此出名的七彩绸真的就这样消失了,如今连当地人都这样说,思楠听着不免有些心凉,看来外公能得到那块七彩绸真的很不容易了。
“消失了?难道除了荣府,真的就没有其他染坊知道七彩绸的配方?”她还是不甘心的问出口。
阿桑摇摇头,“七彩绸可是我们盛泽古镇有多重要你们不清楚,我们镇子的人会不清楚,这些年镇子上的旅游业发展起来了,一些店子就打着七彩绸的名字卖丝绸,都是假的,现在哪还有真的七彩绸。”
两人说着话,江季屿已经一瘸一拐的从楼上下来,看到思楠眼睛顿时就亮了。
“早啊。”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打招呼,坐到思楠面前,“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谢谢江少关心。”思楠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毕竟结果是她把人打了。
江季屿打了个呵欠,“看你脸色,是睡得挺香的,昨晚上做梦估计都在打我吧。”
“噗!”思楠差点被糕点呛到,怕江季屿再说下去就要算账,思楠拍拍手,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正巧岳储丞过来,思楠连忙喊住他,“对了储丞,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正好我现在有时间,我们出去谈吧。”
岳储丞和思楠是怎样的默契,“对对,原来你是在这儿呢,找了你好一会儿。”
看着他们的神演技,江季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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