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特别黑了,迟述潇游荡在路边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回忆起当初,喻左幼时离开过一段时间,也许就是那段时间,导致他们哪怕明明互相认识,可是见偶然间再一次相遇,他们依旧跟陌生人一样。
当时她以为是时间久了,喻左早已忘了过去,于是自己明明记得他,可偏偏只字不提过去。
后来才知道,原来两个人心里都记着过去,但却故意隐瞒着。
当初若不是喻左,自己也不会‘机缘巧合’遇见金泽熙,更不会一见便无法自拔。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十分可笑。
那天原崇蔚对自己说,突然间想去一次高档点的服装店,怕自己眼光不够,于是拖拉着自己去了。
紧接着便遇见了喻左,也许是因为一眼就发现了他是童年里,那个最不起眼的,却占据自己内心最久的同伴,于是刻意的想要接近他,把关系拉得更近一点。
幼时,金泽熙的生日宴,那不小心被她打破的花瓶,到了现在,她想起来还能感受到一丝心有余悸,那时候喻左突然站出来,替自己顶了罪名,她其实是感动的,庆幸的。但是却莫名的更加疏远他。
看着他受罚,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过愧疚心理的孩子来说,这种愧疚心理是让她不敢面对的,于是喻左莫名的就被自己更加排斥,疏远。
可后来,等到自己想要接近的时候,他就已经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迟述潇想到这里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眼泪已经挂在了眼眶边。
夜晚的风,特别寒冷,她双手环抱住自己,在昏暗的路灯下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下走。
接近喻左的时候,渐渐地也对他身旁谜一样的男子金泽熙产生了兴趣,后来发现金泽熙便是宁颖南枫暗恋了十年,寻找了十年的人时,她自己已经深陷并且无法自拔。
她想尽一切办法,迫使南枫不要察觉金泽熙的所在。甚至找来了十年前的旧报纸,指示原崇蔚交给宁颖南枫,迫使南枫误以为金泽熙幼时就已经失踪了,并且再也找不回来。
一边想劝她放弃,一边不折手段。
后来南枫真的发现了,她便假装毫不知情,想用友情赌上最后一把,不过她低估了宁颖南枫对金泽熙的执念。
友情被她堵了进去,尽管堵输了,她却没有一点感到可惜的心情,甚至想起十年前和宁颖南枫做朋友,也是为了迟氏和宁氏的合作能顺利签署。
迟述潇蹲坐在石阶上,她心中回想起这短短一年里发生的故事,一边想着一边想要忏悔。
她的确是当中最没有资格哭的人。
毕竟听说金泽熙幼时与南枫有过一段回忆,若不是金泽熙被神秘犯罪组织囚禁,并洗脑,恐怕金泽熙早就会回到宁颖南枫身边,她能从金泽熙注视宁颖南枫的目光中找到爱意。
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在同喻左以及金泽熙的小聚餐的饮品中放了性兴奋剂,她想用自己的身体最后赌一把,她害怕自己做不下手,于是自己也拼命的把自己灌醉。
她明明记得自己闯入的是金泽熙的房间,但是醒来后却发现并不是,若不是喻左拿了照片给她,她甚至还有些后怕。
到现在才发现,原来那都是一场戏,喻左早就设计好的戏,只不过她万万想不到,这场戏从原崇蔚拖着自己逛街的那天就开始了。
现在戏里的人,已经出戏了,该有的计谋也已经清晰了。
她苦笑一声,擦去了眼角的泪花,‘戏既然演了,就一定要演完为止!’
教室里的气氛俨然已经没了清晨时那副精神洋溢的姿态,个个都像打了焉的茄子,无精打采,一副要死不落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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