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雅致的书房中,鎏金的香炉中正燃着檀香,烟雾袅袅的朝着四周飘散。一个身着湛蓝色锦绣衣袍的中年男子正负手立在窗前。他的面容虽然苍老,但是却有一双矍铄发亮的眼睛。
窗外,是一池残荷。几只低飞的蜻蜓,对着个残破的荷叶,欲走还留,景象似乎显得有些萧条。他微微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门“咯吱”一声响,被推开。
朱墨梓迈步进来,见那中年男子立在窗前,他便立即走了过去。即便那男子没有看他,他也恭敬的抱拳躬身朝他行了个礼。
“父亲。”
这男人就是当朝丞相,朱云鹤。他背对着朱墨梓,淡淡的开口道:
“你对宋家千金,做的是不是太过了?”
朱墨梓闻言,微微一怔,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情。
“我不认为,我过分了。”
朱云鹤这才回过头来看着他。
“梓儿,为父知道那宋宁令你蒙羞,你想折磨她,也是情理之中。但眼下还不是时候。”
听他这么一说,朱墨梓立即认真的看着他。
只见朱云鹤踱到一旁梨花木制的案前坐下,端起茶盏,不疾不徐的轻啜一口,这才说道:
“如今,朝堂由我把持着,禁军统领也由你担任。只要时机一到,我们便可将那昏庸的当今皇帝推下皇位。只是先前,从朱老头那骗来的钱,置办完武器装备,也所剩不多了。眼下需要招募士兵,便急需一笔银两。而这笔银两,我想好,还是从朱老头那儿拿。”
闻言,朱墨梓感到诧异。
“朱家不是破产了吗?况且,他不是摔傻了吗?就算他还有钱,也问不出来啊。”
朱云鹤的眼眸微眯,透出一股子狠辣来。
“梓儿,近日里,我的探子回禀,他的病已经好了。你别忘了,宋老头是多么精明的人,他还有个宝贝女儿,怎么会不未雨绸缪?他定然是给她女儿留下了丰厚的嫁妆。只要你娶了那宋宁,我们的军费可就不用愁了。”
“可是。”一想到宋宁已经的身子已经被人玷污过,他的心里就一阵厌恶。她已经脏了,如何能娶她过门?
见朱墨梓是一脸的不情愿,朱云鹤的眉头不经一皱。他立即沉声呵斥道:
“怎么?这点委屈都受不得?将来如何能成大事?!”
朱墨梓咬了咬唇,这才说道:“是,孩儿知道了,孩儿这就去办。”
闻言,朱云鹤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嗯,那你这就去办吧。”
朱墨梓恭敬的行了个礼,便就退下。
出了书房的们,他的侍从便就迎了上来。
“爷,咱去哪?”
朱墨梓抿了抿唇,冷冷的说出几个字:“去知府大牢。”
因为案子还没水落石出,宋宁作为老板,自然是脱不了干系。和一众伙计都被关进牢中。由于伙计都是男的,所以,宋宁被单独关了起来。
这大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灰尘肆意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身处其中,仿佛这里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时已至晚,过道里只有一盏昏黄摇曳的油灯。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怪声。整个气氛,阴森森的,令人心中恐惧。
晚上狱卒送来的晚饭仅仅是几个干硬发黄的馒头,和一碟子咸菜。宋宁没有胃口,眼见着几只大老鼠,畏畏缩缩的,很快将馒头拖走了。
宋宁叹了口气,暗忖着,幸好没有连累到宋老爷和阿芙。
将散落在四周的稻草摞到一起,坐上草堆上,她还不想睡,对着从小小的窗中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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