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不到顶的绝壁瀑布之下,涌出深潭的汹涌寒水汇成一条百丈宽的大河,浩浩荡荡平缓舒展的往东而去沿河而生的那数也数不清种类的花草树木让晨枫有些抓狂,这个地方温暖而湿润,虽然已经是九月,但周围依然一片葱绿,高大粗壮的原始巨木和各种各样的植物在此缠绕生长,结果的不结果的,开花不开花的,构成一个生机盎然的五彩世界。
我要回去!我一定要回去,晨枫在心里默念着,想着那些恐怖的土熊兽,死亡和鲜血瞬间凸显眼前,师傅、父亲、柳青、流云还有那许许多多的族人眨眼之间都离自己远去了。
痛苦就像一根隐藏在心底的尖刺,随时都会扎在你最为薄弱的地方。
仰望着这道高不见顶、云雾缭绕的瀑布,身体慢慢恢复的晨枫摸摸腰上的干粮袋,木薯做成的馒头早已在水中泡成了一坨分不清颜色的糊糊,但他还是几口吃了个干净。
拖着疲惫而疼痛的身体,晨枫在瀑布前面来回徘徊寻找,此时,他仍旧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掉落下来的。
一天很快过去,晨枫终于无奈的坐在河边的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呆呆地看着太阳很快消失在高高的悬崖之后,而东边,金色阳光在河流和森林之上形成一道明显的痕迹,此时的崖下已经暗了下来,夜晚就要来了。
这里虽然看起来平静,但一到傍晚十分,就会有无数的动物前来河边饮水,这些动物几乎都是他所不认识的,其中还不乏许多体态凶猛、獠牙巨齿的大型烈兽,而夜晚时时传来的彼此起伏的吼声,就如同一道绳索,将他的心提的紧紧的,随时一个松懈,就会变成那些烈兽的食物。
这已经是晨枫从岸边醒过来的地五天了,晨枫每天除了仰望这条高不见顶的瀑布之外就是考虑爬上去的可能,但失望却是越来越大,这几天,任凭他费劲功夫,也只不过顺着山藤爬上十多丈高,除此以外一无所获。
晨枫终于打定注意,要回去,先要生存下去,他决定进入附近的森林仔细探查一番,争取尽快熟悉周围的环境,一旦遇到不能抵抗的烈兽还能有躲避的机会。
此刻的晨枫就如同一个林中的野兽,长长的头发披散纠结成不同形状,脸上身上都是泥土,遍身没有一寸衣物,只在腰上系了一条绳子,上面挂着父亲的雪獒匕首和腰袋,箭袋早已失落,身上到处都是瘀伤青一块紫一块,唯一就是他还背着一张样式古朴的长弓,也许只有这张弓显示他还是一个来自文明的人类。
凌晨的阳光照在河岸的密林之上,层层叠叠的枝叶将天空遮蔽的严严实实,这里太过温暖,因此树木俱都高大无比,数百丈的巨树一株连着一株,垂荡纠结的古藤纠缠垂吊,有的甚至还开出一串串颜色各异的花朵,而地面之上,粗大的树根露出地表盘根错节,勾成一个巨大迷宫一般的存在。
晨枫提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小心翼翼的在这些巨大的树根之间穿行,还好,由于天空的阳光被遮挡,所以植物都拼命往上生长,地面上几乎看不到杂草和荆棘,有的也只是些低矮齐着脚踝的苔藓和蕨类,因而显的有些空阔。
光线很昏暗,林中充斥着浓浓的潮气和腐泥气味,这让在圆湖干燥的环境中生活习惯了的晨枫非常的不适应,他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步一步踏往密林深处。
一只浑身雪白的兔子不知从何处蹦了出来,停在一丈开外,晨枫下意识的蹲下身体取下长弓,反手一摸背后,却发现没有箭,不由的万分气馁。
就在晨枫懊恼之时,忽然听得前方“昂”的一声,一头七八尺长的色彩斑斓的花豹从树上一跃而下,将兔子扑翻在地,听得轻微“喀嗤”一声,猎豹叼起兔子转身看了晨枫一眼,身体一纵,眨眼就窜上一株大树消失不见。
失落,万分的失落,天天吃水果和生冷的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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