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枫话一出口,立即发现不对,略显苍白的脸也跟着“腾”的一下红起来,虽然出门而来的女人的确很像母亲,但眉眼之中依稀还是有些区别,特别是皮肤脸色要年轻许多,也许是圆湖的劳作太辛苦了吧!况且天遥地隔几千里,母亲怎可能出现在这里,晨枫在心里叹一口气,院子里的其他三人听见晨枫突兀的惊呼,也是各自茫然的楞了少许。
“哎呀!这就是晨枫吧!快快进来坐。”二丫母亲片刻的惊异之后猛然醒悟,也许这孩子重伤之后,思念成疾认错了吧,所以丝毫不以为意,赶紧扫凳沏茶,张罗晨枫进屋,二丫和他父亲也都是如此猜测,也就不再追问此事。
二丫父亲杨清远,今年四十三岁,生的也是并不算高壮,不算一个典型的猎户,但长于编制竹篾,显的并不苍老,而二丫母亲则显的更年轻一些,慈祥而随和,也许是此地生活富足平静,一家人俱都热情平和,四人围聊一会儿,杨清远便让二丫去寻哥哥回来,自己和二丫母亲开始张罗饭菜招待晨枫。
“二丫,我跟你一起去吧!”晨枫也站起来,此处人地生疏,而且受伤昏迷的这几日,村中的人听说后送去了许多猎物水果,心里也是颇为感激,顺便也可以多了解一下这个地方,杨清远看着二丫欢欢喜喜的拉着晨枫消失在树荫之后,面带一丝忧色的说,“这孩子怕神智有些不清,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你这个死老头子,晨枫这孩子说话清晰,头脑清楚,也许只是太想家了罢!我看他很好,真的叫我一声娘我也高兴!”二丫母亲瞪了杨清远一眼,愤愤然的收拾桌上的茶碗做饭去了,只留下一个杨清远摇摇头转到门口继续搓绳。
隔中午尚有一段儿时间,天空阳光明媚,四周绿树萦绕,间或鸟鸣咻咻,二丫拉着杰森在村中的小径中穿来穿去,只把晨枫绕的有些头晕眼花,最近几日虽然吃喝不愁,但毕竟箭伤太重加之失血过多,因此晨枫顿感脚步漂浮,呼吸有些困难,走的一段儿,二丫发现了晨枫脸色难看,赶紧找个地方歇息一下,指着错落下面的山谷处说,“晨枫哥哥,不远了,就在那儿呢!”
“我是不是成废人了?”晨枫一屁股坐到路边的一块大石之上,自言自语的咕哝一句,以前在圆湖,自己连续跑上几十里都不会难受,现在只要微微一动便全身有虚脱乏力的感觉。
“怎么会呢?你不过是受伤太重!以后我让哥哥天天打野鸡野兔给你补身体,龙爷爷说只需几个月,你就可以回复到以前一样啦!”二丫一边说一边从身边的草地上扯下一段草叶举到晨枫的嘴边,“晨枫哥哥,你闻闻,这草叶是香的呢!”
晨枫闻了闻,果然一股清香透鼻而入,淡淡的舒畅直入心扉,不禁接过来用手捏住放到唇边,“嘀呖呖”吹起一首跟师傅学来的小曲,二丫听了一会儿不禁拍手兴奋不已,竟然张嘴跟着晨枫的曲调唱了起来,此一时山风拂荡,林密径幽,周围透射下来的阳光斑斑点点随风摇晃,歌声和着晨枫的草叶笛声远远飘荡而去,寂静之中更显清澈悠远。
“嗨!”就在二人沉浸歌声之中时,一个身影突然从大石旁边的树林中跳出来一声猛然大吼,晨枫手一抖,还未看清来人,只听“啊呀!”一声惊呼,二丫身体猛然一抖,看都不看,一头扎进晨枫的怀里,埋头双手紧紧抓住晨枫的胳膊。
“哈哈,二丫,你找到情哥哥啦,鬼鬼祟祟躲这里唱歌!”晨枫这才看清跳出来吓人的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个头跟自己差不多,一头短短的卷发,细眉细眼,高鼻阔嘴,手上正拿着一个弹弓,正得意洋洋的看着还躲在晨枫怀中发呆的二丫哈哈大笑。
“是你!”二丫听见说话迅速从晨枫怀中站起来,一看清来人,还犹显的有些苍白的小脸猛然绷的紧紧的,一抹火红窜起,跳将起来挥手就往来人扑了过去,“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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