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孩微弱的求救声,仿佛是一把利刃一样,狠狠拉扯着陈司南的内心。这样一个年龄不大的孩子,为何会遭受这样非人的对待?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里面,仿佛能看见当年那个在父母死后孤立无援的自己。
但当他准备去解救小女孩的时候,却被鬼酒道人叫住了,“慢着,小心有诈!”
鬼酒道人从发现小女孩开始,就一直在观察着。
“身着红衣脚离地”鬼酒道人喃喃低语着,然后抬头朝着陈司南说道:“徒儿,你看看她的头顶是不是有一个血点。”
陈司南走近红衣,以防万一,他并没有直接用手去接触红衣女孩儿,而是从地上捡了个木条,一点一点扒开红衣女孩头顶的头发,最后的确在她的头顶正上方发现了一个血液已经发黑的血点。
“你再看看她背后是不是悬挂着一个金属物体。”
陈司南按照鬼酒道人的指示,往后站了站,为防止看错,他将手里的蜡烛靠近了仔细看了看,然后起身向着鬼酒道人点了点头。
“颅顶开光分魄,金属压制坠魂,加上红衣脚离地”鬼酒道人自言自语着,然后忍不住叹气道:“这是很典型的养鬼之术!”
“养鬼之术?”陈司南摇头,“这是什么术法?”
“养鬼之术需一个十五岁以下的孩童,通过一些邪术,将他们的魂魄分离,让他们永不超生,而操纵养鬼之术的那个人,利用这些年轻生命的魂魄,延续自己的寿命!”鬼酒道人解释着,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看来那个刘勇不是普通人。”
“师父,那个刘勇都能养鬼了,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安静了许久的茅十六突然出来吐槽,被鬼酒道人一个凌厉的目光给逼得只能闭嘴,“师父我错了!”
“那个刘勇的确不正常,他才不过四十几岁,但你们看他样子,倒像是七老八十一样”陈司南淡淡说道。
鬼酒道人走到红衣女孩身旁,伸手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眼睛里面流露出一种茅十六从没见过的温情。
“孩子,叔叔这就救你出去!”
红衣女孩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里面,好像能透出希望之光来,她痛苦地扯动嘴角,强忍住悲痛,给了他们一个十分艰难的微笑来。
茅十六胡乱地解开绑在红衣女孩身上的金属重物准备扔远时,鬼酒道人握住他的手阻止道:“不要扔,这东西要是下了地,这魂可就进了地底下,我们难不成还要去黄泉去抢回来?”
“哦,师父!”听了鬼酒道人的话,茅十六将这个差不多有一公斤重的金属物体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个新生婴儿一样,生怕被摔了掉了。
“徒儿,你手准,瞄准头顶那个血点,将埋在里面的一根细针拔出来!”
“针?”陈司南糊涂了,因为他并没有看见有针头。
“把血迹弄干净,就能看见针头了!”鬼酒道人说着,吐了口唾沫在手上,然后用手指蘸着口水在女孩儿头顶搓了搓,“看,那不就是了!”
时七在一旁用很嫌弃地眼神看着鬼酒道人,这个中年男人,怎么如此邋遢,她嗤之以鼻,小声“啧”一声。
鬼酒道人的口水将血迹晕开之后,陈司南看见女孩的头顶有一个细小的孔,而一个亮点在火光的反射下,异常清楚。
“就是那个,师父我常年喝酒,手有些不听使唤,所以你来!”鬼酒道人交代着,“可要仔细着啊,那针可是泡过尸油的,滑得很,万一没逮住,说不定会往更里面滑去。”
陈司南谨遵鬼酒道人的吩咐,小心翼翼地将拇指和食指伸过去,用指甲将那针头给逮住,由于太过专注,额头上青筋暴起。他逮住之后,一个用力,将那根针给拔了出来。差不多有七公分的针,带着乳白色的脑浆,令人有些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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