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说到。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树,何处惹尘埃,”云子羽口中又缓缓念到,他沉思了一会,一手抚上圆柱上的偈语,触手而及的只不过是冰凉,那凸凹有至的印刻一遍遍的在云子羽脑海中浮现,而后他又说到“此句是慧能禅师所写,其意为顿悟观,由心见彼,日日静心,即可圆满。”
而后,他又走到另一侧的的偈语处,说到“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此句是神秀禅师所作,其意为渐悟观,即勤奋修心修身,不在心而在行。”
众人愕然,茫然无措,他们都出自道家[幻世门],又如何能懂得这佛家偈语,在门中,有关佛家的书籍典章都是弟子禁止翻阅的,什么慧能,什么神秀的,他们都是一概不知的。
“一自遁寒门,养命餐山果,平生何所忧,此世随缘过,日月如逝川,光阴石火巾,任你天地移,我畅岩中坐。”寻着这低沉沙哑的声音望去,只见一个佝偻身影从卧佛后走了出来,穿着粗布麻衣,左手之上拿着一串紫檀碧玉念珠。
“世事沧桑迭变,渺渺尘路,人生一世,如同浮云流水,空明则性这位青衣少侠面容奇绝,才冠三梁,若跳不出这茫茫红尘路,以后便是祸端无穷,不如随了这缘,日日参禅,免了祸端,世间万物灵性想通,乾坤大地,万法归一,开一扇般若门,欠下的浮生债,便能一笔勾销。”话尽时,那佝偻禅师便已到了众人近前。
“万物通灵,天地大美,任何一种修炼都是一种修行,我既选择了道,便不会再入了佛。”云子羽自然明白面前这佝偻禅师的话中之意,便是想让自己入了佛门。
“以佛门为道场,以世味为菩提,云水禅心,避扰纷世杂尘,岂不妙哉?”佝偻禅师转动着手中的碧玉念珠,似深湖一般的眼睛透出了几丝光亮,不起一丝涟漪,或许他一个人在这长生祠呆惯了,想找一个人说说话吧!
“一生一死,一起一灭,佛门讲究一切随缘,明空见性,坐定化禅,参悟死生之迷局,禅师道法高深,又何必要留住我?这纷世杂尘于我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修炼?”云子羽双手合十,向佝偻禅师揖了一拜。
“世间忧喜无定,释氏消磨有因,万物皆是如此,少侠也逃不过这般命运,经年之后,在见面时,我想少侠会转移心境的!”老禅师瞧着面前的青衣青年,暗自摇了摇了头,不禁心中惋惜,人要经历过世间所有的苦痛之后,才能真正绝望到底,那时心死了,便无心,即塑心。
“喂!想必你就是这长生祠里的管事吧!我问你,“长生”二字,岂是你这小小的破院子能用的起的?”温阳站在一旁双臂环着胸,头高高地昂着,眉头紧皱着,对这老禅师文绉绉的样子颇为不耐烦。
那老禅师听完温阳的话后,先前转动碧玉念珠的手也停了下来,微微笑着,不慌不忙地转过身子,如一个迟暮老人一般,又如枯黄的的败叶一般,风一吹也便落了下来,消逝于世间“老衲法号易衍,正是这祠中管事,我佛有好生之德,普渡众生,姑娘还需戒骄戒躁,方可在这茫茫世海中,走的长远。”
“茫茫世海,本姑娘想走多远就走多远,这与你有何干系?我就问你,长生二字,你可用的起?”温阳当然听得出面前这老禅师的话中之意,但她本身又极是倨傲之人,哪能听的近别人的劝告,无由的声音又大了几分。
老禅师见到温阳这副模样,不由的摇了头叹了一口气,道“佛曰:众生平等,长生二字,只不过是装饰门面,让远近香客有个找寻的门路罢了,姑娘又何必要在意呢?用或不用,又有何妨?”
“哼!装饰门面,好大的口气,一个小小的祠堂也敢用长生二字,众生平等,你这小小的祠堂又何能与我门同为一宗之列,岂不辱没了我门的门楣,拉低了我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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