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一行五人离开栖霞山红叶谷时,已经是十天之后的事情了,众人站在一处小山丘上,看着谷中那瓦木间腾起了熊熊烈火,枫叶也越来越红,浓烟中,忽的腾起一道金光,不过没有人发觉罢了。
“一切都结束了,也该启程了。”文彦站在山丘上,背负着双手,叹道。
“不是我说,你是不是在装糊涂啊?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羽正松拍着文彦的肩头问道。
自从红恒宽死后,文彦与温阳也渐渐醒转了过来,可是在之后的交谈中,二人却奇怪地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像是失忆了一般,据他们自己说,那晚正饮茶时,脑子就忽的混沌起来,之后干了什么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真的不记得了,我至今仍不相信那老前辈真如你们所说,是不是你们搞错了,误杀了。”文彦答道,事后,羽正松告知了他们那天发生的事,说,红恒宽人面兽心,盗我幻世功法,又用“鬼魅啼泪兰”施法,使他和温阳变成了傀儡,云子羽不忍,处处抵挡,因此受了不轻的伤,等等此类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误杀!你是个榆木脑袋吗?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如果不是因为那红恒宽,我们会落得如此在场吗?你看,你师弟都成什么样子了?”
“什么样子啊?我倒是看他很享受啊?”一旁的温阳噘嘴打趣道,众人纷纷回头去看。
只见,云子羽坐在一截枯木枝干上,而一旁的白裙女子含笑挨着他也坐着,手中拿着不知从哪里摘来的红果子,在她自己的衣袖细细擦拭干净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云子羽的嘴边,云子羽愣了一下,没有张嘴,疑惑地看着青璃,显然对青璃这种反常的行为很是不解。
“你说,云子羽这小子也不知上辈子修的什么福,能得到青璃的青睐,哎!可惜了!”羽正松伸出胳膊搭在一旁文彦的肩上,幽幽地叹道。
“可惜什么?”
“当然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你说云子羽长的脂粉水嫩的,细胳膊细腿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克扣他伙食呢?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青璃怎么就看上他了呢?”羽正松满口牢骚,接着又说到“文彦啊!你说,青璃的眼神是不是不好使啊?两个英俊挺拔,风流倜傥的小伙子站在她面前,她怎么就看不上呢?”
“或许真有缘分这一说吧!缘分未到,强求不得的。”文彦苦笑着,掸了掸落在身上的枯叶。
听见这话,羽正松和温阳一起偏头向文彦瞧去,都露出了一副奇怪的神情。
文彦长叹了一口气,拿来了羽正松放在他肩上的胳膊,便踏着青石台阶,先行出谷了,或许他输就输在了没早些认识青璃,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有些太晚了。
“我怎么听着这话有一股酸味啊?你说是不是?”羽正松又没正经地将胳膊搭在了温阳肩上。
“酸是酸,不过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温阳一字一句地说道。
“什么事?”
“你的胳膊若再敢乱放,我就一截一截地给你砍下来,给你师父送回去。”温阳斜着眼瞪着羽正松。
“哎呀!干嘛呢?相处这么久了,放一下都不行啊?”
“我是一个女人啊?”温阳当即暴喝道。
羽正松措不及防地趔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笑到“女人,你哪点像个女人?”
“我哪点不像女人?”温阳一下子暴跳了起来,抓着羽正松的衣领狠狠地说到。
羽正松咂了咂嘴,斜起了嘴角,“前不凸,后不翘,哪个男人要是娶了你,肯定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羽正松说完,撒开腿丫子,就往山下狂奔,那叫一个快啊!
山丘之上,温阳气得直跺脚,“姓羽的,你别让本小姐抓着你,让我抓着你,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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