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庙。
贾羽与老者站在山崖边,抬眼望风景。
远处,一片萧瑟一片秋。
贾羽道:“沈果真没去。”
老者道:“那你言明是沈指示并帮助李春杀胡边的了吗?”
贾羽道:“没有。我发现李胡两家的感情真的很深,多说无益,反而暴露我们。”
老者道:“也好,随应变才是计谋之本。”
贾羽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在场的人大多不说话,大概也是胡家人的意思,或者都明白胡家的意思。他两家虽然明面上如何如何,心底里却还是彼此有所信任。”
老者道:“当真?”
贾羽道:“虽不敢说是十分的信任,但我觉着不该多说什么。”
老者道:“本以为沈去与不去,他都输,没想到还是估错了。”
贾羽道:“本打算沈去,直接拿证据,沈不去更好诬赖于他。不过,现在这样也未尝不好。”
老者道:“你是说?”
贾羽道:“往往人只相信自己,更相信自己!由自己查出来的事,才更深信不疑。”
老者道:“这样的话,我们下一步就要好好引导他们去查沈了。”
贾羽道:“正是。而且我认为,草儿是沈女儿的事,暂且不要谈,把她留到最后,才是一件杀器。”
老者道:“这个我知,我让她去杀李鸿,并不为什么。”
贾羽道:“徒儿不敢质疑师傅。”
老者道:“这件事就不谈了,我问你,小泽子跟花儿的婚事,花儿怎么看?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用管那么多繁缛节,她若愿,就定。不愿,就不定。”
贾羽道:“花儿愿意。”
老者道:“那就定下来。”
贾羽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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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庙内,孩童还在练剑,少女还在回忆她杀人的前前后后。
只有花儿,无忧无虑的汤秋千。
老者跟贾羽把她们唤到眼前。
老者道:“孙子,今天爷爷给你定一桩婚事。”
“什么?”
孩童惊道,他从未想过这件事。
贾羽道:“徒儿,咱俩亲上加亲。我要把女儿许配给你。”
“什么?”
孩童又吃了一惊,他更没想到过这件事。
老者问花儿道:“花儿,你觉着怎么样?同不同意?”
花儿在一旁,两腮微红,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老者一拍,道:“好!”
一个“好”字惊了孩童的心,也惊了少女的心。
她一下子从杀人的回忆里出来。
她望望花儿,又望望孩童;她望望贾羽,又望望老者。
一阵失落涌上心头。
孩童,从现在开始竟然成了别人的人了。
她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件最为宝贵的东西。
可是,她转念又一想。孩童何时是属于她自己的呢?
她自己又是谁呢?
是草儿?那只不过随意被人叫来的,在厄山,她连这个名字也没有。
而孩童呢?他是老者的亲孙子,花儿呢?她是贾羽的亲女儿。
而自己呢?大概也就是一株草吧!长不高,长不大,任人践踏。连父亲,连爷爷也没有,只有一个可以说话的孩童,还已经被人抢走了。
那么,以后呢?
她又抬头望望孩童。
以后他还会陪自己荡秋千吗?
以后自己还能在梦里梦见他吗?
不能跟孩童在一起,她以后又将要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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