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
“将军,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封赧扑到郭济庭身上,颤抖着双手,捧住郭济庭的脸,一时竟然不知所措。
“快,快去请军医。”府中管家急忙吩咐人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封赧厉声斥问王小虎。
“我们陪将军去城外伏牛山打猎,将军骑马追击一只中箭的野猪,眼看就要追上了,谁知将军的坐骑突然马失前蹄,一下把将军抛了出去,不巧的是,将军被重重地甩到了一块巨石上,偏巧今天将军未戴头盔,头碰在了石头上,将军马上就人事不省了。”王小虎哭着叙述道。
“夫君,夫君你快醒醒呀。我是你的赧儿,你快睁开眼看看我呀。”封赧急得珠泪涟涟,浑身颤抖。
军医来了,王小虎退了出去。花厅里只剩下了封赧、管家和军医。军医仔细检查之后,面色凝重,默然不语。管家低声问道:“怎么样?将军的伤势如何?”
军医愁眉苦脸地道:“将军现在处于昏迷之中。情况不妙呀。依我看来,将军是头部和腰部受到了猛烈撞击,恐怕”
封赧吓得捂住了嘴,都不敢发问了。
“恐怕什么?”管家低声问道。
“恕我直言,恐怕恐怕命不久矣。”军医哆哆嗦嗦地道。
封赧身子一软,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望着床榻上的郭济庭,喃喃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好?”
得到消息的关观迅速赶了过来,此时正好进入花厅,她急忙上前扶住封赧:“姐姐,你可千万挺住呀!”
孙彪面色阴沉,沉默良久,猛地一拍桌案,“啪”的一声,震得茶盏上的杯盖跳了几跳。
“孙振,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孙彪低低的声音斥问道。
“不不是,我又没有随他一同打猎,怎么是我干的呢?”孙振摸了摸鼻子,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这是他郭济庭运气不好,能怪别人吗?”
“不可能不是你。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孙彪走到孙振面前,死死地盯着他,“郭济庭亲兵中的马强已经被你收买,成了你的心腹,不假吧?你千方百计收买马强,不就是为了今天吗?马强擅打暗器,定是你让马强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孙振心里一阵呵呵呵:我这个大哥也真能装,既然你早就知道马强的底细了,为什么不阻止我?说到底,你不还是默许了我的运作吗?
“大哥,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孙振摸了摸颔下的刀疤,“事情的结果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大哥,你不觉得这是天赐良机吗?”
“老二,你想干什么?”
“大哥,你还真想就这么一直困在他郭济庭的手下?这城中的人马本来就是咱哥俩的。他郭济庭仗着自己是弘光帝的近臣,硬要骑在咱哥俩脖子上拉屎,我早就看他不惯了。凭什么?凭什么咱们就得受他的驱使?前几天,关观回来了,又多了一个压制咱们的。你说,咱哥俩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所以,你就策划了今天让郭济庭坠马的阴谋?”
“大哥,你别说的那么难听。老实说,我也没想到他会摔得这么重。”孙振往孙彪跟前凑了凑,阴恻恻地笑道,“大哥,这是得到了天助呀!老天都帮着咱们,你还执迷不悟吗?”
“说,你还做了些什么?”孙彪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口茶,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孙振起身,打开屋门,探头向外看了看,确定附近无人,复又把门关好,回身道:“哥哥,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同大清的乌赤将军取得了联系,他说,只要献出宁集,他保证咱们高官得坐、骏马得骑,少不了咱们的荣华富贵。”
“什么?”孙彪瞪大了眼睛,一把揪住孙振的衣领,“你你要投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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