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王三姑娘伤了脸的热度尚未消掉,上京城又出了件震憾人心的大事。
天降陨石,降在了一位胆敢上折弹劾兵部尚书尸位素餐扣发军晌的御史府邸,且正好将这御史给砸了个正着,这倒霉的御史,自然是一命呜呼了。
一连三天的暴雨还未有见停的迹象,这日早朝,建元帝进了金銮殿坐上龙椅,环视一圈左右两侧的文武百官道,“各位爱卿,可有本上奏?”
一连几个官员呈上手中折子,俱都不过是些不足为道的小事,最后一位上折的,不过是个正四品的右佥都御史,只是这都御史的官虽小,胆子却大,他折子上弹劾的,居然是兵部扣发镇守西北边关的十万安定军军晌,且整整扣了五年,五年十万大军的军晌是个什么数字,朝中百官不用想也知道那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建元帝想要收回兵权是百官众所周知之事,却也绝对没有想到建元帝竟会用这样的手段去逼迫镇北王,朝廷不发军晌,可是很容易动摇军心,一旦军心散了就很容易发生军中暴乱,而军中暴乱会引起怎样血流成河的下场,那是百官们都不愿去设想的。
只是这都御史的胆也太大了些,明眼人都看得穿给兵部尚书十个胆也不敢扣发十万安定军军晌整整五年,就算他敢,整整五年要如何瞒过建元帝?
百官们不信这都御史糊涂到看不出这是皇上授意所为,可明知道却还上折弹劾,这都御史分明就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胆大包天的右佥都御史呈上折子后口若悬河斥责兵部上下尸位素餐,而镇守边关的将士们何其可怜等等只将龙椅上的建元帝说的是脸越来越黑愈见震怒之色,可那胆大包天的御史,也不知道是没那个眼力呢还是横了心要为镇守西北的十万安定军讨还公道,一直说个不停,最终建元帝将手中的折子摔落于地,这御史这才闭了嘴,一脸惶然的看向龙椅上的皇上。
建元帝是怒了,只是这怒火却不是对着胆大包天的右佥都御史,而是对准了兵部尚书靖安侯季青城。
“季爱卿,吴都御史的话你也听见了,可有此事?”建元帝冷冷的声音让百官们莫不缩了脖子。
季青城面带愤然之色出了列,双手一揖道,“回皇上,兵部的确有五年不曾给安定军发放军晌,可微臣也是无可奈何,户部不曾拨下银子发到兵部,微臣又哪来的银子发放下去?”
户部尚书听了,也不等建元帝发话就直接出了列,揖着双手道,“皇上,微臣也是没有办法啊,前几年因着那一场瘟疫死伤数十万人,朝廷既要赈灾安抚人心,又要修建医堂和收购大量药材,当时国库空虚,微臣迫不得已才上折请求将十万安定军的军晌挪用,当时,皇上您也是同意了的。”
户部尚书这么一说,百官们这才纷纷想起来,还真有这么回事,只是隔得太久了,又没谁再提起这事,所以渐渐的大家就都给忘了。
建元帝倒也想了起来,只皱了眉头道,“即便那年国库空虚,这都过了五年了,也该缓过来了吧?为何还不将安定军的军晌拨去兵部?”
户部尚书苦着一张老脸道,“回皇上,原是缓过来了,可是今年因着天气寒冷的原因,各州府百姓冻死冻伤无数不说,家养的牲畜和田里地里的庄稼也全都冻死了,老臣逼不得已,只好再次上折请求挪用军晌,那折子,皇上您不是批了允了吗?”
建元帝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才记起的确是有这么回事,便看着那右佥都御史道,“吴爱卿,两位尚书大人的话想必爱卿也听到了,事有轻重缓急,孟大人的处理办法,倒也是没错的。”
吴都御史揖着手道,“回皇上,虽有轻重缓急,可这军晌都已经扣了整整五年了,若军心动摇,可是会动摇国之根本啊,还请皇上三思。”
他这话一出,百官们就倒吸了一口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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