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气甚好,暖暖的阳光将寒气驱得干干净净。
这条街道甚是安静,繁华的上京城里,这样安静的街道并不多,季望舒坐在茶馆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络绎不绝的行人,虽然她已经足足坐了两个时辰了,却没显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
坐在她对面同样眼也不眨看着窗外的胡九心里却是暗自骂娘,早知道那娘们今天这么晚都没出门,他就不应该喝那么多茶,如今可好,这尿憋得他都脸都发青了,那娘们还没出来,再这么等下去,他实在不知道他还能憋多久。
就在胡九在心里骂将那小娘们来回骂了十多遍后,那一抹蓝色终于出现,一瞧见那一抹湖蓝色,脸色发青的胡九立马伸了手指过去,“姑娘您看,就是那位一身蓝的妇人,她身边那小公子,当就是姑娘您要寻的人。”
季望舒顺着望了过去,就见那身着淡蓝印花交领长袄的妇人和一个少年进了街对面的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字画店,因二人进得快,她却没看到那二人长相。
“姑娘,您去哪?”胡九瞧着季望舒起了身,忙苦着脸问。
季望舒侧了身,淡淡道,“有白薇和白芍跟着我,你不用去,就在这里等我。”
看着季望舒主仆三人的身影消失,胡九再也忍不住,冲着茶馆后面的茅厕飞奔而去。
这家字画店并不算大,进门左侧的柜台里摆放着笔墨纸砚,上方墙上则挂了一副山水泼墨写意图,右侧则放了一排书架,书架上则摆了各式书籍c字画,至于门的正前方则是一张柜桌。
季望舒主仆三人迈进这店字画店里,身着暗青长袍的中年男子正指着一方端砚不遗余力的介绍,可任他说的口干舌燥,那妇人虽有些动心,却还是没掏银子,等季望舒一迈进来,这老板稍一打量过后,忙就抛下妇人和少年,端起笑脸迎上前去,“这位姑娘,您想买什么?我这店里专卖文房四宝,可名人字画倒也有不少,您不妨仔细看看,看中什么了,我再和您详细介绍。”
被撇下了的妇人看着这一幕,脸上就有丝愤然和尴尬,只在心中暗骂字画店的老板狗眼看人低,刚刚她进店里这老板热情得跟什么似的,转头瞧见那大户人家的姑娘来了,就巴巴的迎上去把她母子二人给撇下了。
“老板这里可有什么上好的砚台?我们姑娘想买方好的砚台。”白薇冲着老板脆声问道。
那老板忙笑着回她,“有的有的,不瞒这位姑娘,我这店里啊,刚进了一块上好的端砚,姑娘您这边请,容我把这端砚拿出来给姑娘您瞧。”
老板疾步行至妇人身旁,打开柜台拿出端砚呈在季望舒面前道,“姑娘,这方可是真正的产自端州的端砚,您看看这石质是不是坚实而润滑,而且小的给您保证,这端砚啊,研出的墨汁那是绝对的细滑,而且这字色啊保您经久不变。”
季望舒正欲接过端砚,那妇人身旁的少年却陡然伸手,将那端砚由老板手中夺了过来,“这是我先看中的。”
少年愤恨不平的眸光看着的是老板,他方才一眼就看中了这方端砚,这老板也给他介绍了半天,可这一转眼,他娘亲只不过稍稍犹豫了一下,这老板竟然就想将这方他先看中的端砚卖给别人,端的是可恨之极,难不成这老板是怕他和娘亲没有银子买这端砚吗?
等日后他能归宗认祖了,定叫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好看!
那老板也是没防备,这才被这少年将手上的端砚给抢了去,这会子回过神来,就鄙夷地瞅着这少年道,“这位小公子,您先看中了是没错,可我给您说了半天,您也没掏银子出来买啊,您不买总不能阻拦我卖给有银子的客人吧。”
这话说得太过直白,只差没指着少年的鼻子骂这少年穷光蛋了,少年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只气得额头青筋暴现,原本清俊的脸容,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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