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笃门下五个弟子,有三个是自己游历之时收养的孤儿,有两个是夫人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
夫妻二人另外育有一个女儿,只是天妒红颜,夫人已早早不在了身边,剩下陈静笃一人带大五个小子,和一个女儿,十年光阴,令他憔悴几许。
见到钟里游历的鬼蟒,略微有些奇异,说道:“伥鬼化形,蛇魄凝生,如此深唳之鬼气,少说也郁积了千年以上,原来是条千年修行的妖蟒在作怪。看看这些伥鬼,已经不可渡化进入轮回,不如就干脆留在钟里,有朝一日祛尽邪性,得遇佛恩,或许还能成就善果,对他们来说将是一种重生般的解脱。况且在此之前,还可以借用它们的力量行事,岂非皆大欢喜!”
高致峰心有忧虑:“它们这般凶唳,我的修行又浅,谛鸣钟的玄机百不懂二,怕是难以驾驭,弄巧成拙!”
陈静笃道:“谛鸣钟自有收化之力,只要谛鸣钟在手,自然能够约束于它。待到它的灵与钟产生了共鸣,再与它签下血契,作为护钟使灵,好比血炼之器,谛鸣钟以后只能在你一人手中大放异彩,再也无须担心遇到高人会被抢走了!”
匹夫无罪,怀壁有罪,啼鸣钟在身,何等的招人嫉妒,现在没出山门,自然无事,以后游历天下,少不得要在人前展露,这等宝贝一旦现世,不出天时间都能传出几万里远。想想成千上万个心怀叵测的家伙,环伺在身前左右,立时汗毛倒竖,忙的将之收入怀里,四下望望,生怕有些家伙已经闻风而来,躲在暗处一样。
瞧他这般模样,陈静笃和言致一莞然而笑。小云父亲和母亲和于家双亲知道陈先生亲身来临,一齐过来问候,再三致谢。
可怜天下父母心,陈静笃自然能够体谅,再三宽慰他们。言致一又请师尊仔细看了看阅尽和阅然的气色,脉息,血象和精神,事无巨细,定然要确定完全无碍才好放心。
熟睡之中的小云气息平顺,体温渐渐恢复。言致一把之前经过仔细说给师父听,并结合高致峰复述的三个孩子的离奇经历,揣测道:“小云这孩子触怒了那只妖蟒,应该跟进入他身体里那种有着炎火气息的魂识,关系莫大。如同在灵魂之上刻下了印记,妖蟒必然会循之而来危害于他,委实令人难以心安。”
陈静笃道:“除恶务尽,它来了更好。咱们守静居旁的羿王殿布有结界,防御稳固,妖邪趋避。看这天色,今天晚上村子里怕要生出些事端。致一,你先带孩子回山,让致明带上法器下山,和致峰一起在村里策应,保护大家。”
又吩咐身边的高致峰说:“你先去村里告诉大家知道,晚上早点到于家祠堂大院里聚齐,不可使一个漏知。为师倒要会会这个妖物,看它到底有多大本事,起雾几万里,驱动鬼邪祸害乡民,莫非真是想要遮蔽这片天日!”
师父有命,高致峰当即去办。于家父母见他面色凝重,知道事关重大,又怕高致峰一人忙不过来,自发前去帮忙,挨家挨户通传消息。
小云母亲听说妖物因为儿子身上,有像印记一样的东西会循迹而来,怕得不行,赶紧给他洗了之后,换上干净衣服,让致一带他上山去,安置到羿王殿。
临行又递上一个包袱,里面是几件换洗的衣裳。本来打算一起跟去,想到上山之路,极其艰难,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凡体肉胎,笨手拙脚,怕是要耽误不少行程,反而因此误了时辰,可要追悔莫及。
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送走儿子后又让小云父亲帮忙告知乡邻,晚上要早些到于家祠堂大院里去的消息。自己抹了把泪,进入厨下开始忙碌晚上的饮食,好让陈先生师徒早些用过,准备降伏妖邪之事。
北狄之山方圆万里之地的山民,世受羿王殿守祀巫女的庇护,安居山中数十几代人,繁愆生息。当代巫女正是陈静笃的夫人,因此之故,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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