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里的湖泊,波涛汹涌,黑色的浪潮掀起数十丈之高,小山一般扑向岸边,她的身形从中升起,立在风头浪尖,远眺向城主府方向,暮色降临,整个世界慢慢陷入无际的黑暗中。
此际,很多人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无不眉头深锁,望向湖泊的方向,个个目光闪动,这不寻常的惊涛骇浪,来的未免有些太突兀,鬼气森然,阴寒发冷。
幽暗深处,不为人知的地方,从未平静,食人血肉的水中生灵,邪气早已浸透骨髓,受到无边怨念的摧发,个个摇头摆尾,离开巢穴,狂躁不安的四下游荡,不时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吼叫。
通灵宝诀了悟于心,手中鬼源鼎闭合得紧密无间的盖子,翻转而开,满满一鼎血气倾倒进了湖泊之中,同时鬼王印绶闪闪放光,黑气升发,把她裹在其中,云希发出的号令,立时传遍整个水下世界,数以千万计的水中生灵狂化而成的凶厉鬼物,变得极为狰狞,小的变得巨大,大得变得更大,连开了灵智修行多年的中低阶妖灵也未能幸免,片刻的抗争之后,最终还是变得不妖不鬼,怪模怪样,任由驱使。
意识到今夜湖泊的诡异变故,神女城也变得惶恐不安起来,灯火通明,人影攒动,人们开始远离岸边,站在高处,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神女城围湖而建,云希环顾四下,心中涌起万千思绪,想到因何来到此处的那段往事,久久伫立,当时情景历历再现到眼前,仿佛重回到那一天。
那一天也很悲伤,记得当年母亲离世时,父亲强忍住悲痛,安慰自己,只在没人的时候,转过身去擦拭眼泪。现今,他也撒手人寰,只剩自己孤苦伶零一个人。他们同穴而眠,泉下有知,自然能够相聚。云希心下默默祝愿他们,深情来世继续,再作夫妻。跪在双亲的坟前,不垂泪成行。
好好祭奠了一回,又给坟上掊了很多新土,忙到午后饭罢时分,转回住处。
记得听父亲说过,母亲身体一直不好,仍然执意生下了自己,致使病情加重。为了给母亲治病,方便采摘珍稀药材,一家人就在这偏远的山中住下,一年难得走出山林几次,至多就近到神女城卖些多余用不到的药材,换些必须的生活用品。
父亲精通医术,是织金修士,自小跟随在他身边,耳濡目染,潜心修学,医理也算基本通熟,也有炼气期顶峰的修为,高深说不上,防身护体的话,自信绰绰有余。
是以,父亲去世之后,并未打算很快离搬离山居,融入俗世。这日,从双亲坟上回来,远远看见有几人在居所的篱笆墙外徘徊,觉得好奇,不曾记得和他们相识,于是加快步伐,回到屋前,问他们说道:“几位可是进山迷了路?”
前面一个白衣青年抱拳道:“这位仙子有所打扰了,敢问此间可是云深云先生的居所,冒昧造访,却不知是也不是!”
看他二十五六岁模样,明眉大眼,身高肩阔,相貌出众,仪态脱洒。与他并肩齐站的是一白面微须的蓝衣人,三十二三岁左右,见了云希,微微颔首,笑意轻浅,谦虚和蔼。身后随行五六人。携物带重,衣着装扮应该是仆从所属。
云希点了点头:“几位是?”
白衣少年一脸焦急,立刻变为喜悦:“真让我们找到了,这下好了!我们从神女城寻访而来,只求得见云先生一面,求些灵丹宝药,好救神女城万千黎民,脱离瘟灾之苦。”
闻言,云希有些吃惊:“神女城又闹瘟疫了!”
那白衣青年点了点头:“依照发病的症状来看,应该还是前年的疫情。记得前次云先生的良方,药到病除,小可不才,冒昧前来打扰,望请云先生莫辞烦扰,前去辛劳一趟!”
提起父亲,云希黯然神伤,叹道:“怕是要令公子失望了,家父已经辞世半年多了!”
听说这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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