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致蒙眉头皱了下,笑了笑说道:“关于之前宗门祖庭发生的那件事情,师长们刻意隐瞒,我等所知甚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愈师弟口中所说的那个鬼修女子,之和他的关系,绝非仅是偶然遇见,萍水相逢那么简单。这个女子大闹万泉河,灭杀火猴王之子,抢夺妖丹,攻袭天道观,劫掠咒灵鬼娃,行为乖张之极。
据宗中线报所讲,她的最初行迹,好像也是来自无生崖方向,这使其身份和所怀目的,显得有些诡迷异常啊。以小弟所见,多半是叛离狱鬼门的悖逆之徒。”
听完这些分析,连致金点了点头:“听师父上次说过,这位愈师弟当年情急之下,竟然施展出逆天级的鬼道密术,召唤出了大乘鬼王,受到掳掠,从此下落不明。因而身陷狱鬼门的话,倒也说得过去。若说这鬼修女子叛离了狱鬼门,因我等不可知的原因,和愈师弟有了交集,共同出走,离开了狱鬼门。令人费解的是,至今也没有得到狱鬼门,有追缫他们的消息传出。倒是万泉河和巨灵山动静很大。”
“狱鬼门行事一向阴暗,明里或没动静,怕是暗里早有动作。”程致蒙道:“神女城一夕之间覆灭,鬼云遮天,孙氏宗族几乎死绝,有明显的鬼王级别大能力者出手痕迹。数百万人因血祭之法,血脉骨肉尽枯,骷髅成堆。这愈师弟之和百草堂故人相遇之地,可距神女城路途不甚遥远。难说神女城的覆灭,不是因为狱鬼之火而受到殃及!”
其中事情的原委,即使小云本人也未必全部了然于心,他们凭着眼见的些许表象,思虑再多,也只是猜测,有时反而与真相背道而驰。
之令二人忧虑的是,这个愈师弟所招惹的事非,关系到的三大势力,个个都非善类。万泉河倒也罢了,那巨灵山火猴王的丧子之仇,岂会轻易了却。
倘若真如猜测的那般,与他同行的鬼修女子,是狱鬼门的叛逆,狱鬼门甚至为了她,不惜大乘鬼王亲身降临,覆灭一座人口上千万,背后有不弱于本宗的大势力支撑的神女城,其中关系有多大,可想而知。
即便那女子已经失陷在神女城,想来那狱鬼门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位愈师弟的。二人越作猜度,越感到事态严重,开始有些焦虑不安,当下传出檄令,整个别院全部动员,加强戒备,甚至迅速投出加急信令,请求附近所有本宗力量来此援助,以应不测变故。
而此时的小云,沐浴完后,浑身舒畅,心情大好的回到住处,怀揣灵石丹药,躺在床上喜滋滋的难以入睡。全然不知因他之故,整个分院都紧张万分的进入了战时准备状态,并无一人敢高枕而卧。
次日清早,小云洗漱完毕,用过门中弟子送来的饮食后,见骄阳初升,于是寻到一处高台,盘坐其上,开始修习功法,运行周身。
约摸半个时辰,院中晚辈弟子前来禀报,说有百草堂的客人来访。小云答应了声,立刻开始收功散气,平复脉息。随他一起去往前庭,会见宾客,正在寻思会不会是那位吕姓药师,眼见两个美女,心绪油然放松了许多。
此时,阅尽和柴宁正危襟正座,和程致蒙这位师兄欢颜相向,聊得很是开心。见小云进来,同时起身。程致蒙说道:“愈师弟你可来了,两位药士可久等多时了!”
小云拱手道:“叫师兄费心招呼了!”转而望向她们俩个:“尽姐姐好,宁姐姐好,怎么没见蒋兄和然哥哥啊!”
阅尽笑道:“这几天分堂里事务繁多,正好有需要蒋师兄和阅然出力的地方,吕师叔要主持大局,也抽不开身,就先叫我们两个前来登门致意。因为两家素来交好,门中几位师兄初试炼药之技,出了几鼎上好的益气丹,吕师叔顺便让我俩捎了过来。这丹药虽算不上有多珍贵,对我等仍身处初级境界的炼气士来说,用以培养元气,功效极好。凤鸣外院多少会有用得着此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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