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还有江龙儿熟悉的体香。
然后江龙儿便栽到李断堂的怀中,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几个十年前她给他了一个没有理由的拥抱。
李断堂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存在于这里,或者是不该降生于这片城市。
他觉得江龙儿死掉后他会多么舒畅,但真正抱着这具尸体时他却想哭,心痛地想哭。
他对自己编理由说是为了让自己活得好受点。
但没了江龙儿的岁月,是好受的吗?
有人在他耳边低语,说着所有便是当下天炎王朝之王的过错,如果他的品行再为端正一些的话,说不定可以废除守护人一脉和皇族的约定,那样江龙儿会和李断堂在一起,李断堂也不会如此之痛苦。
这道低语流进了李断堂的心里,人在脆弱时这种低语就是伪装成救命绳索的死神之手,带人下地狱。
接下来的十年,李断堂像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招募了无数杀手,让他们相互残杀,最后残留的一个人披上黑袍成为了他的杀手。
然后他找到了无数典籍中出现过的玄冰窟,用特殊阵法将阴寒之气从地下引到龙城。
到了几天前廖将军阴差阳错的叛变中他欲偷偷把天王印送给廖将军,却不幸提前失窃。
最后他想要暗杀隐居在龙城里能够颠倒棋盘的墨老板,却又被姬尘打断。
现在他被识破伪装的面具,被人用剑指着脑袋。
他忽然觉得自己活得好荒谬,就是一段笑话。
故事讲到最后他大声笑,笑完了便开始哭,哭完了又开始笑,好似一个疯子。
古榕一直举着剑,对准李断堂的头。
若不是玲玲之前告诉他这一段往事,他也不会知道李断堂慵懒外表下有着对整个国家深刻恨意的内心。
但还好,都来得及把一切都结束。
古榕他这么想,秦云夜他们这么想,坐在王座上的秦昀这么想,连跌坐在地上的李断堂也这么想。
“来,举起剑来杀了我。”李断堂站起来张开手臂,“来,给我个解脱,在这世间已无我容身之地了。”
“如你所愿。”古榕举起剑,剑上锋芒露出。
就在这时一个瘦弱的身影冲了过来,撞到古榕的身上。
古榕自然不为所动,但那个身影却被撞到地上。
“你个混蛋,你想要对我父亲干什么。”李秋毫爬起来继续去夺古榕的剑,“父亲快走,我给您挡住。”
古榕依旧举着剑,灵力在身体周围浮现自然阻止了李秋毫的动作。
“毫儿,你退下。”李断堂怒斥李秋毫,“这没你的事儿,你赶紧走。”
“我不走。”李秋毫的手被古榕的灵力震得有些脱节,但依旧不停地抓古榕的身体。
古榕叹息一声,一拳将李秋毫打晕,又一剑刺向李断堂。
噗哧。
冰冷的剑刺穿李断堂的身体,也将他的心脏切成了两瓣。
李断堂笑着,意识渐渐模糊开来。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她她爱不爱你。”古榕凑到李断堂的耳朵边上,“你该死,自己去下面问问她吧。”
拔剑,血如狂花。
古榕甩剑,剑身上的血液迎风而逝。
他仰望平山宫的那座最高的塔,看那天空中的巨大身影,看那很久之前在那里深深望着此处的美丽无比的女人。
这世间有多少东西,都是创造于一个情字?
这是劫,所有人都逃不过的劫。
。。。
姬尘从绝冰寒里走了出来,气息平稳。
玄冰巨兽看着姬尘,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你把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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