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不为所动，他脸上甚至还挂着刚才的笑容。

    就这种阵仗，也想吓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当年面对飞机坦克大炮，无数高手追杀，他都没有变色过，就现在这种阵容，还想让他害怕？

    餐厅里的其余人，也是全部极为紧张，大气都不敢喘，一旁的夏曼儿，也是心都提了起来。

    她不知道苏晨和这个中年男子有什么恩怨，但很显然，似乎对方不会太过轻易就放过苏晨。

    吴海波眼中的戾气在跳动，但是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抬了抬左手，那些保镖也是全部后退了一步。

    苏晨，你没必要打乱我的心境。吴海波脸色平静，我既然来找你，那你是跑不了的。

    苏晨的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看起来很放松：吴总说的哪里话，我一直在等着你来，只是你来得的确比我想的要早一点。

    吴海波冷笑：好，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说了，今天，我要为我儿子来讨个说法。

    讨个说法？苏晨的一双眼睛顿时微微眯了起来：咎由自取，却要来讨说法？你有什么脸面来讨说法？

    吴磊是我的儿子，就算他咎由自取，也该由我来管教，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

    吴海波说着，觉得自己隐隐到了爆发的边缘，因为吴磊那浑身裹满了绷带的模样又呈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的骨肉，哪个做父亲的看到儿子被打成了这个惨样会不心疼？

    我不是插手，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苏晨的身体微微前倾，在谈判中，这是一个给对方造成压力的动作。

    正当防卫？如果你是正当防卫，为什么要把他的肾给打到衰竭？还有，他脊柱的第四根骨头已经是直接断了，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吴海波的身体因为生气而有些颤抖。

    苏晨轻轻笑了起来，但是眼神却极为冰冷：当然知道，这很过分吗？在这之前，令公子可是请动杀手来杀我，如果不是我实力强一点，或许我就已经埋进土里了，我也只是礼尚往来，既然要杀我，就得做好被杀的准备，更何况，我还给令公子留了一条命，已经算是仁慈了。

    好一个仁慈，你

    吴海波气得身体发抖，但是当他抬头一看，接触到苏晨那冰冷的眼神，竟然觉得自己嗓子发干大脑短路，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打爆自己儿子的一个肾，掐断脊柱里的一块骨头，这叫仁慈？

    这明明是让人生不如死好不好！

    你没有体会过一颗肾脏彻底崩溃的痛苦，你让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你毁掉了他的一生！

    我毁掉他的一生？苏晨嗤笑道：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宝贝儿子毁掉了多少人的一生？他那些所作所为，我直接杀了他都不过分。

    像吴磊这种人，喜欢用一点权力来掌控他人，弱一点的直接就让对方残废或者消失，而女人更是玩了就扔，毁掉别人一生的时候没有一点觉悟，当自己一生被毁掉就有了？

    凭什么就不能毁掉你的一生？那要不然的话，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吴海波脸色冰冷，就这么看着苏晨，而苏晨也是看着吴海波。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我会将我儿子遭遇的痛苦，千百倍地施加在你身上。

    苏晨似笑非笑：吴总，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第二个，这一辈子准备进警局吧，别想再出来了。

    是不是我进了警局，搓圆了搓扁了就都你说了算了，甚至，死在警局里也没什么关系？

    苏晨笑了一下，吴总，你这两个选择，我一个都不选。

    吴海波眼中的寒光绽放出来：我吴海波给出的选择，没有人敢不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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