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你何时结下的仇家?”
“我怎么知道?”静安答完,又细细思索着,既然那老者说与她有仇,那么自己必定是认得的,“聂无双,那人长个什么样子?”
“嗯年纪应该不小了,少说也在六十岁往上了,兴许有个七八十,样貌倒是十分精神,个子也不算矮,和我不相上下,哦,对了,他是没有剃头的!”聂无双回忆道。
“没有剃头?”静安重复道。“顾凌峰!”离清与静安异口同声。
“顾凌峰”聂无双跟着念道。
“这个老泼皮,怎么像个索命鬼似的,竟跟到这里来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来的!”静安气道。
“咱们要去宜宾,也就只有师父知道,都没有和别的师兄弟说过,该不会是师父他老人家告诉的吧!这么讲的话,那顾凌峰是上山告了你的状了,可要这么说,师父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离清猜想道。
“兴许,那老泼皮是正好赶上咱们下山后才上山告的状,师傅就算知道也晚了!”静安道。
三个人还没有议论完,离清的肚子突然不合时宜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时间也确实不早了。
“我们下楼,点了饭菜,边吃边说吧!”静安道,“你们先下,我换了干净衣服,跟着就下去。”
就这样,这三个人的恩怨算是暂且放下了,和和气气坐到一张桌上谈了起来。
他们到厅里吃饭的时候,顾凌峰早已酒足饭饱,出去闲逛去了。
“想来,从你们在路边打架开始到刚刚在楼上,都是顾凌峰一手挑拨的了。”离清最先开口道。
“这老泼皮,倒真是不辜负他那蛮不讲理的称号,他不找我些事来报复,心里恐怕不自在。”静安怨道。
“那人真是你的仇家?”聂无双问道。
“其实,论辈分来讲,该是她的师伯祖。”离清指着静安道。
“就你话多。”静安回道。
“那我不说这个了还不成吗!”离清哼道。“对了,你们两个是怎么结下的梁子,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不过给清清姑娘下了点迷药,又做出了中毒迹象,骗骗众人,助我脱身而已。”聂无双轻描淡写道。
离清想要当个和事佬,于是便道:“那倒确实不是什么大事,我看这位兄弟也不像是坏人,况且人家也并没有真的给你下毒,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他胡话你也敢信,一个采花飞贼会是什么好人!”静安出言嘲讽道。
“采花飞贼?”离清登时瞠目结舌,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聂无双,不敢相信眼前的翩翩少年郎竟是采花飞贼。
“我哪里是什么采花飞贼?”聂无双辩驳道。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有人拿你也是真的吧!”静安反问道。
“飞贼一事是有的,不过我偷的都是些为人不善的富甲大户,那些金银珠宝沉得很,留在身边也是累赘,得的钱财一般都是找好地方藏了,风头过了,再取出来,留些做己用,其余的就散给穷人了,我之所以劫那几笔镖,也是因为镖主实在是个万分的恶人,我看不过眼,才出了手。至于采花一事,自然也是误会,原是我为调虎离山所施的计策,有些贪官大户家里护院的人手颇多,我便在盗取前夜留了条子,扬言要采这家小姐的花,护院自然就都调到了小姐院里,金库和账房也好下手了,只不过这些人家里下人多,嘴也杂,小姐出了这事,就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也会以讹传讹,这种事儿那些大户人家,谁也没有解释的,都是越描越黑,最后就得了这么个采花飞贼的名号,说起来其实都是些没有的事!”聂无双自觉冤枉,于是一一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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