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何还能笑出来,难不成他还有什么诬陷我的手段?!
场中火笼里燃烧的木材噼里啪啦,带着我的心情起起伏伏。说我不害怕,自当是假的。
如果这台上堂使真的偏向于旬长老,我别无他法,只能带着笑歌突围。届时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好久过后,那堂使才缓缓道,“你说他是叛徒,但据我所知,他拼死将盟印为你带回。难道不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吗?”
旬长老带着些许不屑道,“堂使可别这么说,我与他们最初也不过是一个互相利用罢了,本来他们将盟印带回来,我也本打算就那样吧,但前些日子知晓他们为人不齿的做法后,才决意与他们撕破脸皮。”
我听到旬长老这话,心头有些不解,他所指的,难不成是王颛顼的事?可我们杀他,完全有足够的理由。坦荡说出来,相信怎么都不会怪到我们头上,哪里来的这般自信?
可当旬长老带着飞扬的笑意瞥了我一眼后,我却是顿时慌了。这一刻,我才明白刚才他完全是故意激我出手,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刻。
而此刻他也如我所想,转身面朝着四周众人,伸出一根指头来放在我头上,一字一顿道,“孔长老,就是死于这禽兽不如的叛徒之手!”
此刻比先前还激烈的声音从人群之中爆发,就算堂使喊了很多遍安静也不能压下去。
与此对应的,也有不少人发声质问,“你又如何知晓这一消息!孔长老失踪这么久,堂里一直差人寻找,让你捷足先登了?”
也有人喊道,“你旬不察说的这般大义凛然,可在座各位谁人不知,若想让他死的人,只有可能是你!”
这话一出,四周人声援不断,“不错!况且你说的这几个叛徒,都是曾隶属你手下,我们又如何知晓这事是他们做的,还是你背后授意呢?”
我听着场里一声接一声的质疑,吵闹的如菜市场一样。但反观在风口浪尖上的旬长老,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四周对她指指点点的众人不屑一顾。
而我作为当事人之一,却搜肠刮肚,想不到我们所杀的孔长老到底是谁?我杀过的人不少,可能引起一言堂这么轰动的家伙,我却是怎么都没有印象的。
“好了。”高台之上一言堂堂主沉声一句,就让在场众人霎那间安静了下来。
他看着我,目光无喜无悲,“一言堂虽不算什么好地方,但起码讲究一点基本的证据。旬不察,你刚说的话,可否为真?”
旬长老正要答话,一言堂堂主又不紧不慢跟了一句,“你可想好了再说。”说完似要给旬长老留下足够多的时间,朝着椅背一靠,静静等待着旬长老后面的话。
而听到这句话的旬长老,上前步子一滞,但随后后脚就跟了上来,双拳一抱,“此子就是杀了孔长老之人!”
这句话说完,一言堂堂主就闭上了双眼,手轻轻一挥,似要将此事交给堂使来处理。
而同样我也看出了那一言堂堂主的意思,既然旬长老敢说出这话,也能拿出证据,那说明我已经死定了。
在这巨大压力之下,我的脑海疯狂搅动起来,终于是想到了当初与旬长老之间发生的故事—那是在海沙城!
想起这件事来,一幕幕往事都浮现在脑海,我们与旬长老是在都阳城怎么相遇的,之后又怎么交涉的,甚至最后我们怎么离开的,我都记了起来。
甚至还记得当初他说的话,“此去一行,是让你们铲除我一言堂之叛徒,做为你们投入我麾下的彩头!距此地不远,你可看到一小客栈,届时有人接应,你且听他吩咐行事即可!”
想到这一幕,我背后冷汗瞬时爬满了我的背部,这旬长老当初所说的叛徒,难不成就指的是孔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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