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不察正带着看着死人的眼神看着我,听到这句话,连忙将头转了过去,摆好姿势,聆听堂主的话。
那堂主带着玩味的笑,对旬长老道,“你真的很不错。副堂主之位,有你一席。”
旬不察听到这句后大喜,当即跪了下去,“谢堂主!”
一丘之貉!在旬不察跪下去一瞬间,我就朝他奔了过去,今天不管怎样,这个人,必须死!可当我脚还没迈出去两步,就被拦了下来。
面前那深入地下的长矛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沉重的味道,矛头之处红缨如血,在灯火之下,忽闪忽闪的。我看到这柄矛的一瞬间,心中先是一暖,后又是一冷。尤其再看向长矛之后站着的人影时,我整个人更是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淋到了尾。
“周长生。”
面前的周长生再没有第一次见时那般,整个人都充满一种灵动的气息,就像一只小狐狸一样,眼咕噜转着总是带着一点狡黠。他只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而朝着高台一抱拳,“长生参加众位堂使,堂主。”
高台之上并没有任何回应。而长生也不在意,又朝着上面一拜,“孔长老视我如己出,教我武功,更是让我学会怎么做人。师生之情,情深似海。所以往各位给长生一个机会,让我手刃了仇人,以慰师尊在天之灵。”
场里霎时安静了下来,而我看着长生,眼神复杂,如果说一言堂我还有一个人愿意交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周长生。他那关怀天下百姓的心曾深深打动过我,更准备将自己一生奉献给那些贫苦百姓。从这一点,我就没想过要与他动手。更何况我们还与他有过一段历经生死的友情呢?
现在走到这一步,不得不说真是造化弄人。
而得到高台之上的首肯之后,周长生深深一拜,转而将自己的长矛从地上拔了起来。之后他并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或者防御的姿态,直直地朝我走来。
我同样也没有摆出任何防御或者进攻的姿态。毕竟他的师傅,的确是死在我们手下。这一点毋庸置疑,我也不想否认。是我对不起他,而我现在,甚至连开口的勇气也没有。
周长生走到我面前不到一杆长矛的距离时,便停了步伐。他没有出手,反而是挂上了笑意,以拉家常的口气对我道,“最近过的怎样?上次一别之后我们还约定在盟会之上见面呢。”
想起扬鞭策马自海沙城离开的时候与他分别的场景,长叹一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唯有一声对不住来表达我的愧疚之心。
而周长生听到之后却摇摇头,“师傅说过,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而且他不是死在你们手里,是死在他亲生儿子手里。师傅一声为人光明磊落,广结好友,但在家庭问题上很不上心。也难怪孔雀会很他吧,毕竟人无完人,他们利用你们杀了师傅,这事也没什么必要道歉的。”
我心中大疑,正想开口问话,周长生却面色倏然一变,长矛迎头而上抵在我的咽喉处。冰冷的矛尖在我吼间吞吐着寒气,我整个人如雕塑一样冷冻在原地不敢有所动。
我眼前的周长生脸上严肃的寒冰忽然一瞬间化了开了,转而大笑,接着狂笑起来,长矛朝天一亮,将笑歌被绑在柱子上的绳子挑破开来,之后矛头在空中画了半个圆,指着旬不察道,“你受死吧。”
笑歌落地的一瞬间我就接住了他,此刻看台上刚才那堂使看到这一幕,发尽上指大怒道,“胆敢!”
而周长生也没有丝毫将他的话放进耳朵里,一脚踹地,凭空杀了出去。
见到周长生的行动,我也不废话,放下笑歌,旁边一脚踢在火盆之上,攻向正在飞身下来准备相拦的堂使。
周长生与我们分别这么久,手下功夫愈见犀利,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经欺身到旬不察身边。一矛如蛟龙出洞,被旬不察拦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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