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阎王去了,能活到现在,只能说真是个奇迹!”
我若是身体能动的话,必然上去跟这个赵大夫好好理论理论,我没见过有哪个大夫是这般模样,还诅咒说自家病人应该去见阎王!
那中年男子听到大夫这般说,长叹一口气,“若是能让他活着,尽量活着吧。能多一天,是一天。对了,他大概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
老大夫应承一声,“他受伤之后,肯定是做了点措施。体内灵丹妙药着实不少,不过有些病急乱投医,这些药性猛烈,恐怕要醒来的话,起码得等他将这些东西消化了去。我估摸着,怎么都得要上半个月的光景。如果老爷着急的话,我可以有办法让他在三天之内醒来。”
我听到这话脊骨上顿时蹿上来一股冷冰冰感,我明明已经醒来了,这赵大夫竟然还没有察觉。那基本可以断定是个庸夫无疑了,若是按照他的办法来,恐怕我三天后去真见了阎王也不一定。
好在那个中年男子心地善良,没有同意赵庸医的看法,“别了,让他好生休息。什么时候他醒来了,你再来知会我就行了。”
“好的。”赵大夫应承一声,随后又跟着道了一句,“江老爷慢走。”
“嗯。”一声之后,踩着沉重的步履,那江老爷就离开了去。
而我听来,这江老爷,不知道与江老头有什么关系。可恨我的思维总是走不了太远,正在思考之时,那昏厥前的痛楚又如潮水一波波袭来,忽冷忽热,就跟我刚下山之时的感觉一模一样,不过这次却比先前放大了不止一百倍。
豆大的汗水自额间滑落,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我撕扯地不成了样子,整个身子扭曲成放在火架子上烤着的大虾一样,若是能喊出声来,我必然能咆哮地吓跑一头老虎,但无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得继续忍受着那深入骨髓之痛了。
当这一波感觉渐渐退下之后,我身子已经跟淋过雨一样,湿漉漉地。如果再有选择,我真想说解开笑歌所封的穴位还不如真死了去算了。熬过这难关后,我觉得呼吸都通畅了许多,感觉没有哪一刻生命来的如此珍重。
与痛苦搏斗挣扎已经耗尽了我体内所有的力气,躺在床上将要睡去时,门上吱呀一声,有一人进了房来。
闭上眼我也知道是刚才那在外面瞎吹嘘的赵庸医,我不知道他现在想干些什么,但现在最好的就是他什么也不要干,让我好好睡一觉就行了。
不过现实来的总是残酷一些,这庸医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什么情况,自顾自点上一盏灯来,然后转身坐在我窗前,将手搭在我的身体上,然后惊讶地自言自语道,“这房子什么时候这么潮湿了?怎么浑身都是水?”
随后他拿来一块像是给马擦汗的那种粗布就啪地一声放在我身上,开始动手擦了起来。我虽然睡过杂草,枕过土坑,也算大风大浪见的多了,却也从来没用过这种玩意来折磨自己。可奈何自己刚与痛苦搏斗,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了,所以只能任由他肆意妄为。而我好好地闭目养神,试着沟通天地去了。
我试图按照从别人那里听来的那些方法去引动真气,形成周天。但体内这两股互不相溶的真气寒气,却是没有一个听我的。占山为王,各自为战。我体内的痛楚就是由于他们两家的争斗所引起的负面效果。
不过依靠着两股气,却是让我看到了更为广阔的世界。身边缓缓流动的风被我抽丝剥茧地一层层分离开来,然后取一部分,流入自己的体内,当下就如夏日之中的一杯冰饮,透心凉,心飞扬。
但这股风中所攫取微弱的真气,只是在我体内转了半圈,然后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然后就从我体内溜走了去。再无半点残留。
我心下一惊,我解开封印。就算用不到这股力量,也可以尝试着去与天地之间所存的真气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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