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没有听到杨丰裕的话，反而是抬起头来对我道，“我前面问你是否想要学我这一招，你干脆地拒绝了。今天我都要不行了，再问你这个问题，你是否还要拒绝我？”

    “老前辈，现在不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吧。”我还未开口，杨丰裕就道，“您虽然情况严重，但没到您说地要托付后事的地步。何必这么悲观，先跟我们把伤治好，到时候您想教他剑法，不是更好吗？”

    酒倦生摇摇头，“来不及了。我身体的情况，我比谁都明白。要想解决这个毒，最起码得到药神谷去。而要能坚持到那一步，必须要在云山城里找到能缓解我体内情况的药材。刑育森既然能这么自信说出这话，必然是让我们找不到的。除了老老实实真气枯竭而死，我想不到第二条活下去的路。而且，就算我这段日子能活下去。我也走不出这场漩涡。虽然我不想说，但是我已经与死了没什么分别。”

    “前辈。”

    “好了。”酒倦生打断我后面的话，“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么。现在我走到这一步，你应该替我高兴才是，为何还想将我送回去？”

    等不到我下面的反驳，酒倦生便伸出剑指点在我的额头上，“你所见到我这些日子所使用的所有剑法剑招，都不是我教给你的东西。当初花未央教给我师，再来我师教给我的，也只有一句话而已。”

    “一句话？”

    “记清了。”酒倦生道了一声，我的额头忽然一阵刺痛。不知道酒倦生到底干了什么，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串串文字——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

    之后的一个字，在我脑海之挣扎了许久，却终究形不成一个完整的字，随后便如泡沫破碎一般在我脑中啵地消失不见。

    当我睁开眼时，酒倦生脸上带着些许遗憾，嘴张开想要说些什么东西，但他的身体情况已经完全不能支持他张开这个口，所以低沉而又模糊的呃呵音，便成了酒倦生最后发出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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