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金德举抱怨的话也多了起来。他本人在西府之中没什么关系,顶破天能搭上线的只有一个西府小管家。想要再往上走,没有炼天宗的背景,还真没什么路子好走。
我听来其实也有些唏嘘,这样一个大环境下,用人唯亲,没有任何关系的金德举,又能走到哪一步呢?诸如王胡子这样的大商人,随随便便雷音寺一人,都可以将其搞得满门支离破碎。实在没得说。
趁着金德举话多,我也不经意抛出了一个问题——是否有兄弟姐妹。
“没有。”金德举回答的很干脆,就跟前面他所说的一模一样。
我也不意外,继续问道,“那你认识金德胜吗?”
“认识。”
找到了。我笑看着面脸红润的金德举,说出这个名字后愣在原地的样子,这才是我想要了。
金德举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满脸通红,看样子实在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说吧。”我一手搭在他的腕上,内力逼迫,他的酒意也醒了一大半。
听到我这么问话,他也没得什么理由来拒绝。长叹一声,“大人,前面小人之所以隐瞒,实在非所愿,您”
“那你看你后面的解释了,不过这次我可不想听到什么假话。”
金德举是聪明人,知道隐瞒不了,自然不可能再说胡话。
在交代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后桌上的王胡子。王胡子以及倒再桌子上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看样子一时半会也是醒不过来。
“说吧。”
“哎!”金德举应了一声,便开始谈了起来,不过一开始,却是撂出这么一句话,“其实在大人您将我制服后,王胡子问的话来,稍微辨析了下,就已经知道了王胡子的身份。”
“你认识他?”我讶异问道。
“怎么可能不认识呢?”金德举道,“王大员外的故事,在东府之中,还是广为流传的。”
“说来听听。”
金德举这时候却摇摇头,“大人,听小人一句劝,人都说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算了。再提起来,对谁也不好。”
他指了指王胡子,“好死不如赖活着,他现在还活着,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王员外一家人,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种了吧。”
“你是担心我怕了那雷音寺?”
金德举语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这话。当然,是有那么一点嚣张,不过那雷音寺,我还真不怎么害怕。金德举自然是不明白的,估计在他眼里,恐怕雷音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招惹的存在了吧。
不过金德举眼神转换的很快,而且还隐含着不一样的亮光。他的面色再度红润起来,反而是带着一丝激动,他四周环扫了一圈,压低了声音对我道,“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隔墙有耳,咱”
“你不用担心,目前在这片地上,还没有人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听到我的谈话内容。”
既然嚣张姿势已经摆了出来,自然就要这么下去,否则倒是失了威风。
金德举重重点了点头,“当年害的王员外家破人亡的,是雷音寺戒律院的严大师之子,严静善。”
“雷音寺之人,也允许娶妻生子?”
“当然不允许啊!”金德举断然道,但随后又给我使了个眼色,“但是我想您应该能明白的啊。”
“那这事他爹就放任不管?”
“老来得子,爱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责罚呢?”金德举叹道,“其实也是王员外家命惨,当年其跟名震漠乱海的江家吃肉喝汤,结果呢,老皇上驾崩,小皇上上位,先是将江家头上的文心居士驳倒,这使得王员外家里首先没了靠山。后又因皇帝收回雷音寺手里的权力,雷音寺大怒,便找一批替罪羊开刀。江家高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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