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旋了个身儿,轻松避了开去。
那人醉眼蒙眬,含糊连声道歉。
赵雍只笑:“王兄今日也是三杯就倒,这般酒量,怕要叫别人看笑话了。”
苏禧脸上好奇看过去一眼,收回目光,依偎赵雍身边,不见其他情绪。其实以赵雍伤势,方才那一下,足令他未愈合的伤口再度崩裂。这一撞,未必不是故意。
从王府出来坐上马车,苏禧隐约意识到了,赵雍带上她或许是因以他往常做派,身边缺不得女人。但这会,她又感觉,大概还多一层原因是他身上的伤。
除此之外,赵雍如今对她是半信半疑。这样把她带在身边,是观察,是试探,是把她当做一块挡箭牌,也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好看着。
难怪赵雍提醒她,见到人,说什么c做什么都要注意分寸。即使他一副风流王爷的做派也有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容不得一丝的纰漏。
赵雍为什么受伤,苏禧不是不清楚——谢丞相为大晋鞠躬尽瘁,却因常年直言进谏为皇帝赵贤所不容。近来,又因其直言赵贤沉迷后宫而被赵贤暗中下令灭口。
与赵贤不同,赵雍知谢丞相是忠臣,也欣赏与爱惜这样的臣子。得到赵贤欲灭谢家满门的消息后,他无法坐视不理。赵雍之所以夜深受伤,便是因为救人一事。
原本若只是救人,赵雍是不必冒极大的风险亲自上阵。然,他有野心,有筹谋,也希望谢丞相能为己所用。况且,他若不亲自去,只怕此人毋宁死也不愿苟活。
苏禧暗暗分析着,也猜测,赵雍对赵贤有恨,那么赵贤恐怕对赵雍,也是恨不能杀之而后快。有赵曦的死横在中间,赵雍于他而言,始终是一枚定时炸弹。
赵雍与苏禧回到席间,两个人的表情均看不出半分异象。到得后来,酒席散了,他们回到马车上,苏禧一言不发,扶着赵雍躺好,便去查看他身上的伤。
伤口崩裂,血水已浸染包扎伤口用的白色的布条。
苏禧蹙眉望向他腰际,忧心忡忡。
赵雍反而似不甚在意,笑道:“这般上来便扒本王衣服,小娘子未免太心急待回得府中,自是有机会叫你瞧个清清楚楚难不成,本王还能叫你失望?”
苏禧眼中郁闷的看赵雍一眼。
她闷闷道:“王爷自是从来都不叫人失望的。”
他们从王府带来的东西,仆从一样一样小心搬下马车,跟在后面送到了屋子里。东西倒不是很多,一一搁下,赵雍便将他们全部遣退,没有留人收拾。
苏禧看着他们全都走了,房门也被关上,扭头看赵雍。她脸上一点迟疑和为难,仿佛对眼前的情况无所适从,犹豫的问:“妾身之后都要在这儿休息吗?”
赵雍人坐在桌边,闻言一笑:“本王只带你一个出来,你到别处去睡,是生怕旁人瞧不出来不对?”他似已堪破她心思,转而却只说,“来。”
苏禧走到他身边,赵雍抬手虚点一点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苏禧坐了,赵雍伸手取过两只茶杯,又提了茶壶斟满热茶,将其中一只杯子搁到她的面前。
“是还得委屈你一阵子才行,”赵雍口中说着,喝了口茶道,“等这件事过去,你有什么想法尽可提出来,再与你做别的安排。本王先前答应过的事,算数。”
赵雍答应过的事,是曾和她说过的回报。
苏禧看看他,复颔首应一声。
见她应下了,赵雍视线从苏禧脸上移开,扫向他们带来的那些东西。她瞧见了,也跟着他看过去,便开口说:“妾身来收拾吧。王爷可以先去休息一会。”
赵雍一时笑:“我来帮你。”片刻前倒的热茶,苏禧始终没碰。故而起身之时,他又说,“本王亲手倒的茶,是不值得许姑娘一尝么?”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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