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数字。

    “应该能！”

    杨宇点点头，车钥匙不拿到手，一切都是未知数。

    “老板，这附近是不是住了个叫二狗子的小孩？”

    走到这条街的尽头，杨宇找了个杂货铺打听消息。

    “二狗子？被偷东西了？诶前面往右拐，进去十一号。”

    杂货店老板连头都没抬，直接挥手指向了一个方向。

    杨宇点点头，带着凌菲走进了那条昏暗的小道，两边的都是低矮而破旧的木质房屋，偶尔有昏黄的灯光从两边墙上的破洞中射出，看起来摇摇欲坠，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和外面街道的灯红酒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对于黑暗，似乎女孩子们有种天生的恐惧，凌菲同样是如此，只能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紧跟着杨宇，生怕走丢。

    似乎觉察到了凌菲的一样，杨宇向后伸出了手臂：“拉着我的手。”

    听见杨宇的话，凌菲的心跳似乎都停顿了一下，不拉吧，自己又害怕，拉吧，她又难为情，进过艰难的心里斗争，她最终还是艰难地拉着杨宇伸过来的手，两只手接触的一瞬间，凌菲的脑子一片空白，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安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她全身就像是触电一样，的脸“刷”地一声变得绯红，还好这里比较黑，要不然凌菲就糗大了。

    “就是这里了。”

    借助昏暗的光线，杨宇辨认清楚门牌号，然后敲门，牵着凌菲那只手始终没有松开。

    “找谁？”

    不过多久一会儿，一个稚嫩地声音从房内传来，杨宇能够听得出房间内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二狗子吗？先把门打开。”

    找到了二狗子，杨宇的心绪彻底平静下来，之前几个摊主都给杨宇打了招呼，加之杨宇也不可能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等了十几秒，房门被打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出现在杨宇面前，不只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他全身都在颤抖。

    这小孩穿得非常破旧，薄薄的一层衣服上，补丁都是一个盖着一个，一双布鞋上全是破洞，特别是右脚，一只鞋子穿在脚上，连大半个被冻得通红的脚掌都露在外面。

    扫视房间一眼，杨宇鼻尖一酸，整个房间内，除了一个小瓦的白炽灯外，就没有一件好物件，就连灶台上吃饭的碗都是缺了一个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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