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般秀气精致的荷包,除了寓意吉祥意外,也满满承载着缝制荷包的女儿家,一片相思之情。
譬如曹巧儿这般十五六岁的姑娘,最最好的年纪,情窦初开。遇上那英武威严的大将军,芳心暗许,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她苦苦思恋了这么许久,痴痴地盼着。那人却仿佛一根不开窍的铁杵一般,不曾给她过半点念想。
思及此处,曹巧儿难免低低叹了一口气,眸光微抬,轻轻落在了一侧懒懒倚靠着的苏婉容身上。
晋元的皇后,天香国色,容貌娇娇。
即便是现如今怀了身孕,挺着个偌大的肚子。四肢依旧骨肉匀称,肌肤清透粉润犹如嫩玉。浅紫色的对襟稠衫松垮地拢住那窄瘦的肩膀,露出一片如雪的玉肌,纤细的锁骨。再往下,是怀孕以后,愈发鼓囊饱满的胸脯子
这般娇娆的可人儿,怪不得这么多年以后,仍能独占帝王疼宠。
曹巧儿羡慕不已,想着自己若是能有皇后娘娘一半的娇美动人,那个铁面无私的赵大将军,想必也不会到了现在还对她无动于衷的吧。
曹巧儿离开以后,将荷包留了下来。苏婉容看着那精巧秀气的荷包,一双黛眉轻轻蹙着,面上很是为难。
男人离宫之前曾与她说过,此行前往洛阳,那是要捉拿内贼的。既是捉拿反贼,免不得一番腥风血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血腥的很,这才在一开始的时候,不愿意叫她知道吧。
按照常理,自家的汉子出去打拼,做妇人的留在家中缝制些寓意吉祥的香囊小物,保佑男人平安回来,原本是十分寻常的事情。
荷包,苏婉容自然也是会做的。且她的绣工绝不亚于曹巧儿。可是她却完全无法想象譬如胤莽这般,粗枝大叶的蛮汉,腰上系着这般精致小巧的物件
且不说适不适合,这不是在暴殄天物吗?
回想起男人在书信里,要求她捎给他的东西
苏婉容咬了咬嘴唇,实在是有些跨不过心头的那道坎儿
可是转念一想,自打她怀上身孕以后,男人处处小心谨慎,真真便跟一支装满火药的冲锋枪似的,一触即发。
此行前去绵阳,日夜相对的都是些那些铁血的汉子们。军营里的糙汉子,满嘴的荤言秽语的,接触的久了,这男人也是个重色的,万一背着她偷着沾外面那些个杂七杂八的荤腥了呢?
让男人揣着她的私密小物在他身边,虽然难为情了一些,苏婉容也不忍深想男人想要用来做什么的,总是能或多或少地警醒男人几分的。
于是当晚沐浴完毕,更换寝衣的时候,苏婉容双颊泛红,支支吾吾地将从旁伺候的侍女们全给遣走了。
大宫女倚翠神色狐疑。
想着娘娘如今怀着身孕,处处都不方便,平日里莫说沐浴更衣了,就连用点茶水点心,那也得个手脚利落的丫头一道儿仔细服侍着的。
倚翠担心娘娘安危,不放心皇后娘娘身边无人伺候。可是抵不过娘娘坚持,只能忧心忡忡地退去屏风外面守着了。
好在娘娘一人在屏风里侧并未待上多久时间。
半晌之后,苏婉容换好了寝衣,白嫩如玉的脸颊红通通的一片,一双玉手颇不自然地背在身后,就这么从屏风里侧慢吞吞地绕了出来。
对于皇后娘娘当时面上不太自然的神色,倚翠倒是不甚在意的。只以为沐浴的时候水温热,娘娘娇皮嫩肉的,这才被热水给熏红了脸。
唯独叫倚翠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日以后,她发现娘娘的肚兜似乎少了一件。
倚翠是个办事颇为认真严谨的丫头,特别是娘娘每日要用的贴身之物,更是百般仔细,万万大意不得。再加上丢去的这件肚兜呢,面料是极上乘的,绣纹也很讲究,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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