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怎么,怎么会在你手里?周唐看到十一娘递到他眼前的正是那日自己在冷蚤坊抵押了两千枚大洋的那块表,只是后来因为紧追着黑疤要去寻找樊天闻,冲出天阙的时候忘记向那位好心赊钱给自己的大姐拿回了。
“莫非你就是那位给我赊了两千枚大洋的大姐?”周唐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指着十一娘向后退了两步惊恐地发问到。因为周唐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当时那位浓妆艳抹,面相丑陋的中年妇女和眼前的十一娘联系起来。
“蚯蚓降龙,这位小哥三盅通杀,可有非议。”十一娘一拍桌子学着那日周唐开盅后自己的动作语气,说完后埋下身子捧腹大笑。
周唐想到自己当时一口一个“大姐”的叫,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望着眼前这位和那日的大姐没有一丝共同点的十一娘不禁赞叹道:“小姐你的易容术当真出神入化,我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可不止这些哦,还有那日冷蚤坊的五色土大会上,受你一枚大洋之赐的卖香烟的老太婆和鬼拍那日南郭山下易货车上装满雨具的驼背妇人。要不然我怎么会看到你为了救一个企图给你下套的骗子而在冷蚤坊内精彩的鉴宝表现;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混入弑文馆严格把守的鬼拍现场,目睹了你破了师父生前应该是依锦囊之言所布的六臂擎天局。可惜我当时误以为巫马胤拿走的就是真瓶而去跟踪他了,不曾想错过了之后的大戏。如今仔细想来,你的鉴宝技艺堪称是精妙绝伦,连巫马圣最得意且是唯一传徒的巫马胤都破不了的局,竟被你一个上海文物协会小小的职员识破了,真是难以想象。不过话说回来,师父依锦囊之言如此布局为的就是寻到那位'通古气'的天甄之人,他曾经说过,能成为'古'的事物都必是'真'物,而能辨得出真正'古'的人都有一颗不染尘埃,立于初本的'贞心'。师父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一个不知从何时起经过贞佐派相传的故事:有五只猴子被关在一个笼子里,笼子上面吊有一串香蕉,而吊有香蕉的绳子的另一头则连着一个装满水的木桶。金黄的香蕉诱惑着猴子们争相跳跃着拼抢,但因为铁笼的笼口非常狭小,每次这群猴子都只能碰到香蕉的一角,却没办法将它摘下。但是吊在笼上的香蕉因为被猴子们拍打摇晃使得另一头的木桶失去平衡将其中的水倾泼而下,猴子惧水,这样一来非但没有摘下香蕉还被浇了一身凉水。无论它们如何再去尝试,情况都是如此,所以猴子们达到一个常识,不要去争取香蕉。后来放进去一只新猴子后,那只猴子看到充满诱惑力的香蕉就要去跳摘,却被其它猴子莫名其妙地狠狠爆揍了一顿。它尝试了几次,都被打得满头是包并且也都没有碰到香蕉,水桶也没倾倒,自然它对于自己为什么被揍也就一直无法知道答案了,只是明白,那香蕉碰不得。就这样经过时间的推移,不断的有新猴子代替老猴子,但猴子们对头顶的香蕉都望而却步,虽然不知道那香蕉为什么碰不得,但只是明白去动香蕉的后果就会招来一顿狠揍。猴子们陷入了一种囚徒的困境状态,与其说是身在笼中,不如说是心被囚禁,再没有猴子去打破僵局去跳摘香蕉了。这些就是我从师父那里听到的所有关于贞佐和天机源的信息,毕竟我不算是贞佐宗的传人,师父告诉我这些也是迫于无奈,也许他还掌握着更多的信息,只是我们都不得而知。”十一娘说完看了一眼陷入思考中的周唐后将那层陶楼摆在了烛光笼罩的桌面上,继续说到:“过来看看这件古物吧。说实话,我和师父当时将这座陶楼翻查了几遍,尤其是这层'泽堂',除了发现一张酒谱外,根本没有找到任何特别的地方。”
“酒谱?”周唐惊讶地问到。
“正是,不知道是哪位贞佐宗的前辈藏于其中的一张酒谱。我也是凭借它才能酿造出那些供人们追捧的美酒出来,在此之前,我可是对酒一窍不通。那酒谱上只是说,‘度尽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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