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莫要在此装蒜!之前说好的密信呢?放在哪儿了?你也莫要就此装作不知的模样,我就不信先前中途歇整之时,你未曾利用如此好的机会与你那同伙接上头,将密信拿来”
我只强忍着怒意,低低冷笑一声,朝着那沧肆开口道。
“密,密信?原是如此啊我还以为”
那沧肆此番闻得我冷笑出声,不禁微愣稍许后,便眼睫微垂,面上神色瞬间恢复正常,只低低呢喃道。
“当然是密信了,怎么?你还以为什么?”见此,我不禁动作微顿,蹙了蹙眉,开口道。
“没什么,”
那沧肆只垂眸低声道,而后便抬起眼来,一掌推开我,忍不住地蹙眉开口道,
“话说苏慕你一个女人能不能别这么粗鲁,我这密信又不是不给你,你至于这般直接上手拿吗?”
“呵,谁知道你”
我不禁挑了挑眉,眉梢锋锐地低嘲冷笑道:
“我这都问了你这般久,你一丝反应也无,只一副装傻充楞的模样,我自是怀疑你承诺的真实性,正所谓靠人不如靠己,与其等你良心发现,自行将那密信给拿出来,我还不如自己动手。”
闻我此言,那沧肆不由气极,只瞪大眼盯着我,良久无语。
而后,终是狠狠瞪了我一眼后,便由怀中掏出一沓由上好丝绵细细包裹好的书信来,可谓甚是气鼓鼓地伸手递给我。
“这便是那密信了你自己看吧。”那沧肆可谓没好气地开口道。
然而,此时此刻的我,却已然没有太多心思关注其此番的不悦情绪,只就此接过密信来,强装镇定地一一将其拆开来,细细翻查其中内容。
而一刻钟的工夫过后,
眼见着手中密信尽数被拆开来,我唇边的弧度不禁愈来愈大,却也,愈来愈冷
哈哈哈
我不禁眼睫微垂,沉沉低笑出声来,然而眸中神色却是难明
还真是可笑,可笑
也还真是,阴险毒辣!费尽心机!
不过是轻飘飘的几张纸而已,不过是几句各怀鬼胎,熙熙攘攘为利而来的只言片语而已,却是瞬间夺走了数万将士们的无辜鲜活性命,
他们本是可以建功立业c衣锦还乡,本是可以儿孙绕膝c共享天伦,亦或是血溅沙场c死得其所,不负堂堂热血男儿世间走此一遭,
却有谁会料到,竟会在这只言片语的往来中,死在这翻云覆雨c阴私搅弄的暗诡手段里,死在这不见天日c腐朽诡谲的阴暗地狱里,
何其,可笑
侩子手的屠刀已然悄无声息地升起,高悬于头顶,却无人知晓,
而后,于他们血溅疆场c浴血奋战之时,于他们拼死相搏,以命护卫疆土之时,只悄无声息c不带一丝犹豫地落下,随即,唯剩满地鲜血淋漓。
从来光风霁月c疏阔洒脱,以护国护民为己任的父将,
在其满身浴血c伤痕累累,却依旧不肯放下手中银枪之时,可曾料到,竟会有人,在其拼死相护的身后,隐在暗处,面容狰狞地走上前来,悄无声息地在你致命处狠狠地扎上一刀。
而又有谁能料到,在这翻云覆雨的阴私诡谲手段里,
那个从来都清俊如月c素淡温凉的兄长,那个从来都笑意温柔c清风朗月的兄长,
那个打马而过,便能得半个京城百姓掷果抛物,每每都弄得满身狼狈的兄长,
那个不过浅浅望过来,便唯见惊世眸中璨若星辰,好似月明珠辉般的兄长,
竟会在茫茫荒漠之中,被一点点地逼至绝境,只能割肉而食,
而眼见着身上伤口一点点化脓腐烂,身边生死与共的兄弟尸体被秃鹫相围啄食,却,无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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