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好不容易,方才是匆匆赶至使臣驿站的那一太医院院首,
此番,于忙不迭地下了马车之后,
因奔的太急,还差点在进门前绊倒,一不小心摔断他这一把老骨头,
但好在,身侧的宫内侍卫还算是比较给力,
眼见一个不对,便立即是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他,方才避免了此遭骨头一声脆响事件的发生
如若不然,
只怕,今夜这正伤重、苦等求医之人还未见着面,自己这前来医人的,便要被抬回去自医了。
但,一波三折之后,
待到这头发花白的太医院院首,好不容易方才见着了这传说中伤重危矣的西沧二皇子之时,
他却发现——
此事,貌似,并不如他预料的一般模样?
因着陛下那动不动、便要恐吓一番“若医不好,便提头来见”的圣旨,
他本以为,今夜自己的项上人头怕是要摇摇欲坠、危在旦夕了,
故而,自接到圣旨的那一刻起,这一路上,自己可谓都吓得心惊胆颤、惶惶不安,
然而,此番,
却在提着一颗哆嗦乱颤的心,仔细瞧了瞧那西沧二皇子身上的伤势后,
他便又默默地,将那颗已然提至喉间的心脏,给重新安安稳稳地放回了自己肚子里
额,
话说此番,这,这又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说好的伤重不治呢?
说好的性命垂危呢?
说好的,自己一招妙手回春、大展身手,硬生生地从阎王爷手里面抢人呢?
怎生到头来,竟都是些无伤大雅、并不致命的皮肉伤?
那头发花白、胡子也花白的太医院院首,此刻,不由揪着他那长长的花白胡须,蹙着眉头,可谓是冥思苦想了许久,却也依旧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甚至于,他唯恐自己有所错漏,有所误诊,
故而,还特意来来回回的细细瞅了几次,
却发现,
此番,这西沧二皇子不过只是流血流的多了些,口子划的大了深了些,模样瞧上去骇人了些,
可事实上,却也并没有什么大碍。
然而,
这太医院院首一番蹙着眉头,冥思苦想的模样,
落在旁侧那胆颤心惊、担忧害怕的西沧使臣眼中,便成了他们西沧二皇子药石无医、无药可救的铁证。
于是乎,
此番,那太医院院首还未开口说些什么之际,
旁侧的西沧使臣便已然是瞬间哭丧下来了脸,眼泪那么一淌便径直流了出来,仿佛他们西沧二皇子已然是就此翘了辫子般,
只扯着嗓子,便开始嚎了起来——
“二皇子,二皇子!您这实在是太冤了,太冤了呀!您放心,老臣一定将那一罪该万死的刺客给寻到,将其碎尸万段,为您偿命,给您报仇呀!”
闻得耳畔那骤然响起的,可谓是惊天动地、鬼哭狼嚎般的哭嚎之声,
原本尚在冥思苦想的太医院院首,此刻,不由吓得一个哆嗦,瞬间回过神来,
而后只忙不迭地朝着那旁侧正在扯着嗓子哭嚎的西沧使臣们开口道:
“诸位大人们,误会了,误会了,二皇子他实则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
闻得于此,那原本已然到了喉间的哭嚎声此刻不由瞬间戛然而止,
旁侧一望上去年纪最大、地位最高的西沧使臣不由颤颤巍巍地抬手抹掉一把混浊的眼泪,抬眼望向那太医院院首,有些不敢相信地开口问道:
“可,可二皇子他被砍了那么多剑,还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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