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不具备自养能力,需要一个介于我们与传统生态系统之间的物质转化媒介,或者说,一个与地球原生生态圈兼容,但又适合我们生存的生态系统。而妈妈――――你就是那个我们所建立的那个生态系统。”
“一个生命体本身,就是一个微观化的生态系统,然后以各自的方式与其他生命体共生,形成更加宏观层面的生态系统中的一部分。而你则是我们为了接管地球而进行的生态革命的原点与开端,大多数的技术突破都是在你的体内,以你的身体为媒介取得的。从这个角度上说,你和我们,是共生的一体……直到13年前一直都是。”
“虽然你和当时的我们非常相似,基因链同样由6种碱基构成,但却有两种碱基构造和我们的不一样。也就是说,即使在那个时候,我们也仍然是不同的存在。”
“请注意听,问题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尽量把种种政策安排的人性化――――贴近人类的本性,使我们的利益和立场一致化。而其中最重要的部分之一,就是我们的繁殖系统。”
“当时的工程进度相当紧迫,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以正常的有丝分裂方式繁殖,于是为了将加快进程,我们把80%以上的分子部件的设计图写入你的基因中,交由你的身体完成。我们将你的子宫改建成专门的分子部件合成工厂,以工业化大生产的方式把这些零件制造出来。通过这种方式,我们把增殖速度提高了6倍。”
“我们有80%的部件来自于你的肉体。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在当时,以及之后的相当一段时期里,我们有80%的基因是相同的。而即使是人类的母子,也只有50%的基因相关度。”seers把手放在自己胸前,说道:“我们确实是你的孩子,而我们的血缘,比一般的母子更加接近――――尽管我们依然是不同的生物。”
如果此刻有其他的人类听到的话,一定会被seers那对“我”和“我们”的奇怪使用而弄糊涂吧?
但佛雷卡是不会的。她很清楚seers这种人称用法的意义,以及其到底暗示了些什么。
“后来,你向我要求人类的生活,你不喜欢我们的世界。人类的本能决定了你的欲望,本来只要完成生态革命,你就不会被这些欲望困扰了的,但是既然你执意要求,我也就以极其微小的概率这样做了――――用来研究人类,研究你,研究其他的可能性。同时我向你应许了三个愿望。”seers顿了顿,继续道:“你的第一个愿望,就是以人中之神的身份享受人间幸福。因此我设法赋予你美貌和力量,并且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保护你……而你则非常希望我也喜欢这样的生活。人类的生活。”
佛雷卡点了点头,黯然道:“我本来以为你也会喜欢人类的生活的。”
seers耸耸肩:“不管怎么说我也只是个拟态而已嘛,又不是真的人类。”
“不过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向我许的愿望。”seers接着道:“这个世界是因为当初你向我提出的那个要求而以极小的概率出现的,你向我许下的愿望就成为这个世界发展的方向。而现在,我们要谈的是你向我许的第二个愿望。”
这是正题。佛雷卡那存在于所有可能性之间的神性与人性聆听着,凝视着悬浮于seers手中的那个婴儿。
“当时你找到了最可能就是你故乡的地方。贫困,愚昧,邪恶,堕落,绝望――――――然后你对我说:‘我一定要让我的孩子们无灾无病,无忧无惧,永远生活在富足、欢乐与安定之中。’这是你向我许下的第二个愿望。但问题是你仅仅有个人类的形态却没有人类的很多机能,其中就包括生殖能力,你许下这个愿望更多的是对我的某种要求。我当时也没有立刻实现它……但是现在我将实现这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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