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王菘讲的故事(第1/6页)  一苇可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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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我本是一个不值一提的人物!可西夏国的故事讲到这里非要我出来说话,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讲讲我与宋夏两国的关系了。这么一说,倒好像我真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人了,其实,我只是宋边境上一个自由成性的小兵。但有一天,我还真被搅到宋夏两国的心脏里去了!难道这不是命么?俗话说命中有时自会有,命中无时莫强求。这话一点也不假,那么,就让我讲讲我的经历吧。有一天,我忽然成了和尚,我当和尚也并非自发心愿想要当个修行者,而是因为那阵子我实在活不下去了才投奔了一座叫紫山寺的寺院。那阵我都是个快三十岁的人啦!正想一条绳子吊死算了,可巧紫山寺施粥的钟声就响了。在此之前,我姓王名崧字光信。宋青漳人氏,本行武出身,曾也精于骑射,骁勇无比。论长相呢,得让我师父来评述了,他说之所以将我收下就是因为我长得好。师父为我剃度的时候给我起了法名就叫法菘,他端详着我赞叹着我的堂堂相貌,对我说道:

    阿弥陀佛!你乃是深山里的一头白熊转世,这个小寺院里盛不下你的,我收你也只是救你一时之饥,寺院并非你的久留之地!

    我惊讶着师父的说法,又茫然着眼下的处境,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剃度过后的我披了袈裟双手合十跪在师父面前说道:求师父为弟子指明方向!

    不想师父却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阿弥陀佛!但凡行好事,莫要问前程。

    我就那样成了每日念经、还为寺里干些杂活的一个和尚了。不知师父的话是真还是我堕落的老毛病又犯了,才过了数把月,我便忍不住偷偷下山去找酒喝了。说到这儿我还是说说我是怎样沦落到如此境地的吧!那就是因为我嗜酒。不仅酒,还有赌……干脆我就全说了吧!人们都说吃喝嫖赌不分家,这话是有道理的,作为一名士兵,我因为喝酒而常常离队,喝了酒就去赌钱,赢了钱就去青楼找女人,找了女人就又是吃吃喝喝……按理说我们当小兵的,管吃管穿管住,发薪时只有一些碎银补贴,哪有闲钱逛青楼啊!可我这个人,虽说是个穷人,但我命中注定手上有过往的钱。什么叫过往的钱?就是说钱到了我手里是不落脚的,今早得来的钱必定过不了夜。我得来容易,一转眼就又撒了出去,我对银子的态度就是这样。

    因为我大方,长得又好,女人们都喜欢我,不仅仅是青楼的那些女子,就是街边坊道的小媳妇大姑娘也爱与我搭讪调笑。我呢,一视同仁,来者不拒。就这样,我归队之后总是遭到处罚,有的时候被指挥使使用鞭子抽得皮开肉绽。挨打我是不怕的,怕的就是不能再喝酒。因此我常常好了伤疤忘了痛,离队的次数越来越多。最终导致我被开除的罪名不是这些,而是因为我私通夏人,擅自越境。说起这些话来又长了,我的酒友赌友里不乏夏国人,因为我们是驻守边境的部队,就生活在边境上。打交道的自然两国人都有了,但部队里有严格规定,宋士兵严禁越境,不得与夏人擅自交往。不过规定是规定,人嘛,都是感情动物,离得那么近,免不了每天照面打招呼,日久了哪有不生情的呢。因此说严禁,从上到下谁也难免有个私交什么的,对此情况,只要不过分,上面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不与认真。比较麻烦的就是我这个人,那时我也年轻,谁都知道我生性不羁,难以管束。指挥使虽说对我头疼,可每次队里比赛个骑术剑法什么的我总是数一数二。因此我每每犯规指挥使除了用鞭子对付我,倒也没想将我开除。也正因为这样,更加纵容了我自由自在的毛病。夏边军里有我的一些酒友赌友,他们只要一招呼我,那我就如将要飞翔的鹰再也坐不住了。由于我是那边的常客,因此能听到很多关于夏国的新闻,上至兴庆宫下至普通草民,五花八门的。每回我一归队,我身边的士兵们就在晚上熄灯后让我讲夏国宫廷的故事,不知怎么搞的,普通的小老百姓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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