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难道说都是子虚乌有吗?一张被烧掉边角的祭文也甩到了他的脸上。野利遇乞从脸上抓下来一看,整个身子都快爆炸了,小马官苏赤奴在他帐内与他比刀的情景历历涌来,原来这小兔崽子是个盗刀贼,可怜我野利遇乞还对他心柔如水,难怪那天之后他就不见了,唉,这真可谓奸人四伏防不胜防啊……这时夏王李元昊就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要是能拿出个驳倒这些证据的证据,我夏王为你野利兄弟昭雪立传,将我大夏江山给你一半!野利遇乞踉跄了一下,但他还是站稳了,说道:我野利遇乞此刻身陷奸妄,百口莫辩,这颗脑袋也任由夏王咎取了……不过我遇乞仍然要对夏王说,我野利兄弟对大夏国的确是忠心不二,没有半点叛国企图!杀了我们夏王会有朝一日遭受大悔之痛,方知晚矣!求夏王三思而后行……
呸!你这逆子,死到临头还胡搅蛮缠!如本王我不洞察及时,此刻恐怕已身首异处,国亡家衰了!来人啦,将这不擒自获的叛贼拉出去斩了,且抄斩满门!
听到噩耗的王后野利氏从诵经中猛醒过来,她难以相信已发生了的那一切,她跌跌撞撞地在兴庆府里到处寻找着夏王李元昊,可是,她找不到他。连日来他不知去了哪里,他难道疯了么?她的两位叔父,那完全就是大夏国的半壁江山!或者说是大夏国的铜墙铁壁,这难道不是世人皆知的吗?怎么唯独夏王昏庸、做出这天地不饶的蠢举?如果你李元昊的良心是安宁的,你就出来见我野利氏,看样子我野利氏家族追随你夏王半生竟到了消口灭族的地步了!今天,也是我野利氏的忌日,我要用我的死来证明野利叔父的清白,也省了你夏王再下赐死之令受煎熬之苦……野利氏在绝望中泪流满面,她设了自己与两位叔父的灵堂,在灵前念了一整天的《地藏经》做回向,然后将三尺白绫悬系梁上,就探首踢梯命悬一线了。就在这个时候宁令哥冲了进来,他将母后从梁上抱了下来,他说母亲大人啊您这是干什么呀!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您儿子宁令哥还没有坐上江山,西夏国的大权还没有掌控在我们的手中!您如此举动是多么糊涂哇!野利氏慢慢睁开了双眼,艰难地咽下了一勺参汤,就一边流泪一边诉说起来:我儿宁令哥你听好了!既然你今天从鬼门关内将我抢了出来,就好比你又生了我一回,你我母子已扯平,无论今生往世我们缘分已尽,形同陌路……宁令哥哭着说:母后呀您难道真被父王气糊涂了不成?说什么我们母子形同陌路?好在我们都还活着,做什么都还来得及,从今往后儿要服侍膝下以弥补以往不孝……野利氏打断了宁令哥的话说:晚了,这辈子说什么都晚了!迄今为止我已看破红尘,当年,我是多么喜爱那顶至尊的金丝起云冠啊,我又是多么爱恋你们的父王……这一切的一切为何时过境迁?曾经的追寻到头来烟飞灰灭,打江山也好坐江山也好,到头来意义何在?也罢,今天我没有死在李元昊的手里,但我的情已经死了,从今往后我就如行尸走肉一般了……野利氏说完这一句泪干语尽,真如一具行尸那样离开了泪眼婆娑的宁令哥。
其实夏王李元昊杀了野利兄弟不久就知道了这场彻头彻尾的骗局,这让人痛心疾首的离间计!当他从恶梦中醒来,一切都晚了,他长久地承受着断臂之痛,欲哭无泪,恼恨着自己的卤莽愚蠢。他扔下朝政,如一个梦游者一般悄悄在荒野中行走着,他不知道他要到哪里去,也不知道向谁去请教今后该怎么办!就在那时,他看见一个山洞,洞口密布着葳蕤的植物,充满生机。他突然想起了数年前失踪的大太子宁明,他就扒拉着那些植物朝洞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叨叨:我儿宁明,你修道经年,想必如今你已修炼成仙,是你将父王引到这里的么?是你要为王父指明方向么?夏王独自一人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山洞里待了三天三夜就回到了兴庆府。他完全换了一个人,脸上瘦了一大圈,一丝血色也没有了。大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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